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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廚娘過來給她和兩位掌櫃送飯,她就麻煩廚娘把她的也端去林錢兩位的小休息間去。就是帳房旁邊用花隔隔出來的一塊地方,與外間隔而不斷。
她站在門口跟坐在那裡空口滋溜小酒兒的兩人笑了笑,「兩位掌櫃,我有點事兒想請教,能和你們一起吃飯嗎?」
如果是以前,錢二會把白眼翻上天,一個小丫頭想和他平起平坐吃飯?就作坊那些師傅們除非他邀請,那也是沒資格和他一起吃飯的!
可這會兒,人家聶青禾賺那麼多錢--雖然他倆跟著累,但是他倆跟著賺錢了!
柳大掌櫃前天晚上下工以後特意請他們二人去家裡吃酒,聊了聶青禾的生意,他很看好她,也讓兩人多擔待幫襯。他還決定把聶青禾的生意單獨結帳,除了給聶青禾的抽成,也給他倆每個月加了一兩銀子,以後隨著聶青禾出貨量大起來,還會繼續給他們加工錢。另外聶大力和陳子健一個月也開始發三百工錢,等過倆月就能漲到五百,反正跟著聶青禾的出貨量走。
所以這會兒兩人也沒架子了,林掌櫃甚至還起身迎她。
聶青禾看他們伙食和自己差不多,只是因為要喝兩盅小酒,所以多了一碟子茴香豆。
聶青禾勤快地幫他倆斟了酒,「兩位掌櫃,我有點事得請你們幫忙。」
錢二立刻把胸脯挺了挺,頗為驕傲。
林二掌櫃看了他一眼,問是何事。
聶青禾就把自己想學幾個字的事兒說了。
錢二想也不想,「女孩子家家的,學什麼識字啊。」說完他立刻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這不是讓人家以為自己不想她學字,怕人家想頂自己二掌櫃的位子?真傻。
聶青禾卻半點沒有那個表情,她問:「為什麼啊?那柳小姐她們不是也識字嗎?」
錢二覷了她一眼,看她沒生氣,就道:「她們也就是打發時間,而且就柳家那些姑娘,估計識字的也沒幾個。」
林二卻道:「你是想看帳本?」
聶青禾:「我想學記帳。我這一天天又是梳頭又是賣貨,有時候賣了多少自己都忘了。萬一沒入帳那不是亂了套,到時候還得連累兩位掌櫃跟著我受罵。」
她當然不會說我想自己知道帳目,免得少分錢啊,她從兩位掌櫃的利益出發,他倆可真是感動。
看看人家,怪道與眾不同,是個做大事的,比很多男人都明事理。
林二點點頭,「倒是可以的。要不還得專門給你配個會記帳的小掌櫃,那也不方便,還是你自己會更好。」
聶青禾笑得眉眼彎彎的,「那我就先謝謝兩位先生,我可以交學費的。」
錢二把臉一板,「這你可是小瞧人,我們有那麼小氣嗎?」
聶青禾:「那我就佔兩位先生的便宜咯。」
她當下就吹捧了兩人幾句,對這兩人她和對方趙兩位娘子的態度不同。這兩人年長許多,又有些驕傲,而且和她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她做晚輩的阿諛吹捧幾句,也沒有獻媚討好客戶的心理障礙。
對客戶是要平等相處才能更長久,而對付驕傲的長輩呢,那就一個字:吹!
看聶紅花是怎麼做的,學著點。
很快,兩位掌櫃被聶青禾吹得醉醺醺了,當場就蘸著茶水教她寫字。
林二教完,錢二講解意思,甚至還引經據典地把相關講一下。
聶青禾學得認真,巴不得他多說一些,這樣自己平時用多了也不怕人家懷疑哪裡學的。
她當場就把那幾個字畫了一遍,她怕自己寫得太好會被懷疑,所以故意用小孩子學字的方式--畫字,筆順、筆畫之類全然不管,甚至從右往左一筆畫下來,跟描花樣子一樣。
林二忙給她糾正,錢二還喊著讓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