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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來講無論是大是小也許都能挺過去,可對於毫無負擊之力的陳家,再小的風浪都會讓他沉入海底。她不想冒險,也不能冒這個險,元德和兒子是比她性命還重要的人,她不能看著他們被自己受累。
這次玉器的事兒,還沒有個定論,玉器到京的日子就在眼前,這個陰謀也就要被揭開。只要陳家與袁家沒有關係,即使是有什麼大的禍事,押解的人又不是陳家的人,陳家手裡還存有三皇子的那個手諭,皇上不會因為一時之氣而殺了無辜的人。即使受些小的懲戒,對陳家也不會再有什麼大的災難。想來想去,總覺得自己才是陳家災難的源泉。
吩咐蘇媽媽和幾個丫頭簡單的打理些行裝,又吩咐柱兒備好馬車,明日早早的出府。蘇媽媽不明,問她做什麼,她只說回京,就再也不言語了。蘇媽媽見她不想說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不敢多問,忙和丫頭們收拾行李。
袁之芝讓梁奶孃把旭兒抱來,抱著兒子痛哭失聲,不能平靜下來。屋裡的人都傻了眼,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過了好久,袁之芝才抑制住悲傷,對梁奶孃道:“明兒個,我帶蘇媽媽和秀玉秀梅回京師,旭兒就交給奶孃照看,我相信奶孃是真心對旭兒的人,如若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向爺回稟。”梁奶孃忙福身稱是。
袁之芝又轉身對秀枝道:“你和安官的親事已經是定下來的,你也留在陳府幫著照看旭兒,做事兒不要太魯莽,如是遇到了難事兒,去博園與秀蘭商量也好,求助二奶奶也好,別讓自己陷入危難中,還有安官照應著你,我也就放心了!”秀枝一愣,總覺得姑娘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了似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屋裡的人都被這沉沉的氣氛壓得喘不過來氣兒,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又不敢多問。
袁之芝幾日沒有閤眼,又鬧騰了那麼一大頓,已經是神困體乏的不行,眩暈感一陣又一陣的襲上來。打發大夥兒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在床上又與兒子玩耍了一會兒。旭兒不一會兒就餓了,有些哭鬧著要吃奶孃的奶,袁之芝輕輕的親了親兒子的小臉,雖然不捨,還是讓奶孃帶著旭兒出去了。
袁之芝躺在床上,秀枝進來說晚膳已經備好了,袁之芝哪裡有心請吃飯,打發了人,不一會兒便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十分的沉,雖然也是夢寐不斷,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驚醒過來。
陳永持丑時三刻進了西苑,看門的婆子一臉睡意的看著陳永持那陰沉的臉,頓時睡意全消。陳永持快步的來到主屋門前,輕輕的推開門,外間的秀玉應聲問了句“是誰啊?”,睜開睡眼見是四爺,心中一驚,忙披上衣裳下了床鋪,給四爺見禮後輕聲說了句“奶奶正熟睡著呢!”。
陳永持看了看裡間,對秀玉擺了擺手,秀玉猶豫的看了看四爺又看了看裡間,福身退了出去。
陳永持輕步地來到床前,掀開床幔,見熟睡中的袁之芝輕蹙著眉頭。他將一側的床幔束好,輕輕的坐在床沿上,伸手想撫平袁之芝微鄒的眉間,想了想又將手收了回來。他知道之芝這些日子來都睡得不好,經常幾夜不眠,他怕自己的輕觸會打擾到之芝。
陳永持靠在床稜上,一瞬不瞬的看著之芝的臉。連日的奔波,連日的擔憂,還有剛剛在老太君那裡聽來的話,讓他的人就像是拉著幾十噸重車一樣,累了,疲了!看著看著,視線越來越模糊,一滴一滴滾燙的淚水流到臉上,滴在衣裳上。他沒力氣去擦,不想動,只想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心中不停的道:這樣就好,老天爺,這樣讓我看著她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永持靠在床稜上慢慢的失去了意識,昏昏的睡了過去。
當第一道晨曦潤入房間,將屋子裡的視線點亮,也同時喚醒了兩個睡夢中的人。
陳永持和袁之芝幾乎是一起張開朦朧的睡眼。陳永是坐著睡著的,身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