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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到的話似乎也不太好。
想到為他上藥時那一大片一大片殷紅的鞭痕,阿藥就會不寒而慄,如此多的傷口即使痊癒了也會留下難以消失的疤痕,而且傷口接觸到衣物,汗水混合著血肉,究竟什麼時候能痊癒都還很難說。
這個悶熱的房間幾乎是不透風的,阿藥拿起扇子輕輕地扇了幾下,卻彷彿更熱了似的。
她伸手用布擦掉那人額頭的冷汗,手指卻在觸碰到眉間的傷口時停了下來。
那個傷口雖然不深,卻有一點蜿蜒,並非乾淨利落地劃上去,更像是在一種非常猶豫的狀況下造成的。
並不想殺他嗎?但是這麼一來,胸口上那凌厲的一刀就無法解釋了。
望著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阿藥繼續為他擦去不斷冒出來的汗水。
&ldo;夏天真是個磨人的季節啊。&rdo;
這樣下去還沒有等到癒合,傷口就會開始潰爛了。
不管怎麼想,阿藥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命令在這裡照看這個瀕死的男人。
為什麼明明可以給他更好更通風的居所,卻偏偏被丟在這個連窗戶都看不見,好像牢房一樣的小房間裡。
究竟是想要救他,還是想要看著他死?
對於琢磨不透的事,最好的辦法或許就是不去想它。
阿藥直起腰,一下一下地扇著風,身後忽然傳來了開啟隔扇的聲音。
&ldo;吃飯了。&rdo;
&ldo;是,多謝您。&rdo;
漆盤裝著的米飯和湯由一個年紀稍長的女人端進來放在藺席上,但她放下東西之後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伸著脖子向清次躺的地方看了一眼。
&ldo;是個不錯的好男人呢!&rdo;
&ldo;啊?&rdo;
&ldo;阿藥,他有醒過來嗎?&rdo;
&ldo;沒有,不過似乎睡得也不太好,一直翻來覆去,大概是傷口痛得沒法好好睡吧,而且天氣又這麼熱,連一點風都沒有。&rdo;
&ldo;真可憐,秀家殿下究竟是怎麼想的,昨天把他帶回來的時候還多少忙亂了一陣子,現在卻好像完全忘記有這樣一個人似的。&rdo;
阿藥點了點頭,她的目光落在漆盤中的食物上,忽然問道:&ldo;阿籬姐,只有一份飯菜麼?&rdo;
&ldo;是啊,是阿藥你的那份。&rdo;
&ldo;那麼他怎麼辦?&rdo;
&ldo;這個麼,他現在還不能吃東西吧,而且……&rdo;
阿籬說著停了下來,阿藥等了一會兒之後追問道:&ldo;而且什麼?&rdo;
&ldo;總之,到他醒了之後再說吧,我先走了,等一下過來收碗筷。&rdo;
在身前的白布上擦了擦手,阿籬站起來走開了。
雖然只聽了一半的話令人氣窒,但阿藥還是決定不去想它,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很多,總是心神不定是不行的。
她端起碗,用筷子夾起一小團米飯送進嘴裡。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傳來了一下呻吟。
無意識的呻吟卻並不是清醒的徵兆,阿藥剛想過去察看,聲音就已消失了。
積聚著難以形容的痛苦之色,不知是因為天氣炎熱還是高燒折磨,清次側向一邊的臉上布滿了不正常的潮紅,嘴唇乾裂,雙眉緊緊皺在了一起。
阿藥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
忽然感到害怕。
也許這個人就快要死了。
有沒有人來照顧他都一樣,那種傷勢根本不可能痊癒。
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