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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兩人彈琴、詠詩、點茶、插花,又在樂聲中舞二人靜。
縵扇隨著手指開啟,動作舒緩優雅無可挑剔。
她們雖然年輕,卻已是能舞樂器、風月浪曲樣樣精通。
秀家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的夜色,一動不動的黑色眼眸半垂著,彷彿心神已經遠離了這個風花雪月曼歌妙舞的房間,遊離到了別的地方,就連端到唇邊的酒也忘了飲。
不知過了多久,樂聲才緩緩停下,少女們低頭行禮。
忽然而至的安靜把秀家的目光從窗外的漆黑中拉了回來,他放下酒杯,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但卻仍然讚賞地道:&ldo;真是精彩,這靜御前跳得太美了。&rdo;
&ldo;謝謝您的誇讚。&rdo;
顯然是無心欣賞,秀家揮手讓她們退下,繼續望著窗外。
從這裡看出去,可以看到樓下的街道,遊女們在路上向來往行商招攬生意,遠處影影綽綽的房屋間零星地亮著一些燈火。
他喝下一杯酒,清酒在舌尖流過,隱約有點奇怪的味道,但是秀家並沒有在意,反而又添了一杯。
酒香瀰漫在悶熱的空氣中,立刻就變成了一種深入骨髓且又難以排遣的寂寞。
不知道是自己不勝酒力,還是悶熱的空氣讓人窒息,幾杯酒下肚,一陣奇怪的暈眩擴散開來,不但佔據了頭腦,彷彿也控制了他的手腳。
秀家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重疊起來,胸口更是一陣煩悶。
聽說飲酒能使人忘卻煩惱,可眼前的情形卻又不太相似,他好像被什麼東西佔據了身體,立刻就要暈倒,酩酊的睡意一陣陣湧了上來。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從窗邊的朱欄外閃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有著銳利鋒芒的刀穿過窗戶直刺進來,秀家彷彿被驚醒了一陣,勉強側了一下身,卻又重重摔在了牆邊。
他的目光散亂,看不清持刀人的樣子,頭腦中也沒有聯想到殺人和被殺,只是本能地躲開而已。
因為他忽然倒下的身體不在對方的意料之中,所以刀刃擦過他的身邊插入了牆壁。
他們在極近的距離互相瞪視,秀家的眼前一片模糊,他瞪大眼睛望著那個人想要看清他,但是模模糊糊的人影卻慢慢消失,最終變成了一片黑暗。
清次刺出的那一刀,本來並不會不中。
無論對方的反應如何迅速也不可能躲得開,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秀家會忽然乏力摔倒。
聞到空氣中不尋常的酒味,清次不禁露出了冷笑。
竟然會是這樣,那些人似乎擔心他失手,還特地在酒裡動了手腳。
如果主謀者不是那麼心思細密,直接用毒藥也可以,但是那人卻故意行方便讓僱用的殺手動手,事後便可以把一切罪名都推到素不相識的人身上。
即使明知道結果,這種事對清次來說也是家常便飯,根本不值得操心。
他抽動了一下深入牆中的刀刃,秀家卻抓著他的手腕,那雙即將失去意識的眼睛望著他,明明像是在瞪視,卻又彷彿什麼都看不見,深黑的眼中是一片無意識的茫然。
看清那雙眼睛的一瞬間,清次全身一震。
點著好幾盞燈的室內一片明亮,雖然並不是隔了太長久的時間,但他的記憶卻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被喚回的,簡直難以置信。
這個叫做德川秀家的男人,正是他第一次在舞風,第二次又在小豆見過的人。
那個三葉葵花紋的飾品和他舉手投足間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現在聯絡起來,變成了一個完整的形象‐‐尾張一國未來的繼承者。
在舞風的時候,秀家的目光是對陌生人的冷漠,在小豆則是因為窘迫而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