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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又覺得很開心。能和他在這個與世隔絕般的地方再獨處四天,對我而言是多出來的驚喜。一旦回國,我們的世界就不只是我們;只有在這裡是不一樣的,周遭全是陌生人,而我們只有彼此。
我正矛盾著,樓下傳來了很大的動靜。陸西城從窗戶往下看,似乎看得津津有味。我趕緊披上衣服跑過去,只見旅社老闆正帶著一幫人在組裝雪橇,看這樣子他們是打算去滑雪。
「我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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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興致盎然,「反正回不去了。」
他點點頭:「你去換衣服。」
幾隻阿拉斯加雪橇犬拉著我們在雪地上飛奔,風嗖嗖的,我趕緊把圍巾往上拉。我們旁邊的三四架雪橇上也都坐滿了人。他們好一點都不覺得冷,雪橇滑行著,他們時而大叫、時而高歌,所有的興奮都寫在了臉上。看得出來,大雪封路、暫時不能回家所帶來的不便並沒有影響他們的心情。這一點我在倫敦留學時便深刻地感受到了,西方國家的人似乎更容易隨遇而安。
旅社老闆帶我們瘋了一圈之後,在一片林子停了下來,說要讓雪橇犬休息會兒。然而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客人們卻並未因此消停,他們興致正濃,索性打起了雪仗。十幾個人鬧鬧哄哄的,歡聲笑語不斷。
我跟著他們跑了一會兒,身上漸漸出了汗,先前因發燒引起的鼻塞也好多了。我隔著厚厚的手套搓了搓手,捧起一抔雪,捏了老大的一個雪球朝陸西城丟過去。陸西城剛打完電話,被我的雪球一砸,轉過身,卻忽然徵住了。
「你怎麼不來玩啊?」我朝他跑過去,捏了個雪球遞給他。
他的反應很奇怪,盯著我一動不動,神色複雜,像是在發呆,更像是在思考什麼。我從未見他用這種眼神看過我,就像醫生用手術刀在解剖病人似的,看得我心裡毛毛的。
「你怎麼……」
他打斷我:「廖馨馨,你相信宿命嗎?」
我一愣,眨了眨眼睛:「宿命?陸西城,這不像是你該說的話啊?」
「我以前不信,現在覺得,好像還真有這一說法。」
我笑著搖搖頭:「相比宿命論,我更相信事在人為!」
周圍歡愉的氣氛越來越濃烈,只剩下我和陸西城兩個人在望著彼此,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然而也就是在這麼一刻氣我周身彷彿被冰雪覆蓋,身子冰冷,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麼,這個場景如此熟悉……
「怎麼了?」陸西城拍了拍我頭髮上的雪花。
我像觸電般抓住了他的手:「別動!」
在倫敦,在蘇適住的酒店門口,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很強烈的熟悉我想,上輩子我一定認識陸西城。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這下輪到我問他了,「你說,人有沒有靈魂?」
人死了靈魂會不會過奈何橋、會不會重新投胎?投胎後,會不會記得上輩子的事?」
「你哪來這麼多奇怪的問題?」陸西城不置可否,「人有沒有靈魂我不知道,不過我是無神論者。」
「可我覺得,我們上輩子就見過!」
「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女人的第六感!」
陸西城帶著似有似無的輕笑:「就算有,上輩子的事你還能記得住?你就是發燒燒糊塗了,又胡思亂想。」
我不能說陸西城說的是錯的,確實,我的腦洞本來就很大,總喜歡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聯想在一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腦迴路出了問題卡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們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旅社老闆說天馬上就要黑了,得趕緊回去,雪天夜路不好走。
接下來的三天,我都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