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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口口水,火苗嘶嘶反燒回來。&ldo;想想他們能為歐米茄人,為任何生病或受傷的人帶來怎樣的福音,如果他們把這些技術用來幹點好事的話。&rdo;
派珀點點頭。&ldo;但是,不管他們把傷口處理得多麼天衣無縫,神甫肯定仍能感覺到疼痛。&rdo;
&ldo;疼痛並不能讓她退卻,&rdo;我說,&ldo;她曾比你想像的要堅強得多。&rdo;我不想使用過去式來描述神甫,這個簡單的&ldo;曾&rdo;字,也把吉普囊括進去了。
&ldo;在這麼遠的東部,有安全屋嗎?&rdo;我問。
佐伊笑了。&ldo;安全屋?這裡根本就沒有房子,更別提安全了。這條河谷是到達死亡之地前,最後能看到生命的一道界限。這裡什麼都沒有,卡絲。&rdo;
我對此卻很適應。我們待了將近一個星期,就在黑水河邊紮營露宿。這裡的草足夠兩匹馬吃,佐伊和派珀也能找到食物給我們三人吃,雖然主要是灰白油膩的蜥蜴肉。他們不去打獵時,就擠在河水邊制訂關於未來的計劃。他們會用很長時間仔細討論關於自由島的事,以及如何重建新的避難所,重新組織抵抗力量。他們在泥地裡繪出地圖,並且計算安全屋、同盟、武器和船隻的數量。
我對此置身事外,一種無望的情緒籠罩著我。我就像被灰塵阻塞的河水一樣無精打採,整天注視著河面發呆。佐伊和派珀非常清楚我的心情,從不來打擾我。他們兄妹相依為命,這讓我更加感到孤獨,雖然在涼爽的夜裡,我們三個為了取暖,會緊挨著睡在一起。
我告訴了他們所有的事,除了神甫告訴我的關于吉普過去的行徑。我對之並沒有成形的想法,更別提說出來了。自從知道吉普在發射井中的所作所為之後,派珀和佐伊終於不再對他不屑一顧。將神甫說過的事告訴他們,從而再次讓他們對吉普作出評判,我無法承受這一點。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告訴他們了,感覺上那些事就會變成事實,而我也必須作出自己的判斷。我已經在發射井裡失去他了,不能讓神甫揭露的秘密再次將他從我身邊帶走。關于吉普的過去,就像是參差交錯的暗礁,我清楚自己在此刻無法穿越,因此我繞開了神甫的言辭,甚至對自己都不予以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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