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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地一聲,艙房門被人踹開了,闖進兩個滿臉橫肉,一副兇惡之相的持刀壯漢。
“別親熱了,起來!”
一名壯漢聲如洪鐘。
彭小魁只好放開淑宜姑娘,撐身而起,一看這兩人陌生面孔,不由地怒問:“你們為什麼擅闖艙房?”
那壯漢有恃無恐,嘿然冷笑:“不是擅闖,咱們是奉命來‘請’你們的!”
“奉誰之命?”
彭小魁暗自一怔。
壯漢盛氣凌人:“江南織造局的監督李公公!”
彭小魁神色自若地笑笑:“二位大概弄錯了吧,在下既不紡紗,也不織布,找我去幹嘛?”
壯漢眼皮一翻:“那不關咱們的事,咱們只是奉命來帶人的!”
彭小魁冷冷一哼:“你們少拿那太監來壓人,就算我犯了法,也得由杭州府來抓人,還得亮出拘籤來讓我瞧瞧,wrshǚ。сōm輪不到你們織造局的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壯漢怒問:“你們想抗命?”
“李實無權下令,根本談不上抗命。”
彭小魁把眼一瞪:“識相些就快滾,否則,惹火了我,就要你們的狗命!”
壯漢勃然大怒:“好小子!你不妨先出艙看看岸邊,再說大話不遲!”
彭小魁心知除了眼前這兩個壯漢,岸邊必有大批東廠鷹犬,否則他們決不敢貿然上船,且態度如此囂張。
連東郭雄等人都對這對年輕夫婦有所顧忌,始終未敢輕舉妄動,這批傢伙竟敢公然來抓人,自然是奉有李實的命令,才敢有恃無恐。
但李實又憑什麼,居然不把魏忠賢的“乾女兒”看在眼裡?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玉芙蓉的“乾女兒”身分已被識破!
玉芙蓉約定半個時辰後,將趕至織造局官署,與彭小魁和淑宜姑娘會合採取行動。
如果彭小魁此刻動武,打發這批東廠鷹犬毫無問題,但如此一來,勢必打草驚蛇,影響到玉芙蓉事先安排好的整個計劃。
慎思之下,彭小魁當機立斷:“好!我跟你們去!”
“不!”
壯漢忽然得寸進尺:“是你們兩個都得去!”
彭小魁忍無可忍,正待發作,淑宜姑娘卻上前故意說:“相公,反正我們又沒犯法,去就去吧!”
“好吧!”
彭小魁只得強壓滿腔怒氣。、
出了艙房,來到艙面上,果見岸邊站有二三十人嚴陣以待,個個手執鋼刀,舉著火把。
口口 口口 口口
蘇杭織造局的監督太監李實,正月末正式從蘇州移駐杭州官署,帶來了大批鷹犬,準備在杭州大撈一筆。
他本來就是東廠的太監,乃勒索敲詐的能手,陷害朝廷重臣的謀殺犯。
去年初冬,他在蘇州一口氣坑害了八位名臣:左都御史高攀龍(先一年被削職家居)、吏部主事周順昌(號稱不怕死男子)、御史周宗建、大學士黃尊素與李應升。
第二次坑害了南京巡撫周起元、松江知府張宗衡、與同知孫應昆。
這八位大小名臣有些死了(高攀龍、周順昌),有些仍在東廠的死囚牢裡等死,有些全家充了軍。
如果有人認為這是天大的笑話,是不可能發生的怪事,一個在外地管織造,替皇宮製造服裝的太監,怎麼可能過問朝廷的政事?怎麼可能坑害像大學士、御史這一類極品大官?但事實俱在,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實。
國之將亡,必出妖孽。
東郭雄在重賞令下,利用東廠在杭州織造局的人手,與霍山三魔劍等人狼狽為奸,聯手設計對付彭政宗之事,李實早有風聞,但他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始終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