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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那一刻起,他也不指望你會寬宥他。可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再是你的妃子,如果你執意要以丈夫的身份帶我回去,我寧願一死也不受這樣的屈辱!”
格薩爾的黑瞳中閃過一絲慌亂。彷彿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覺太陽原來是從西邊升起而不是東邊,飛鳥是胎生而不是卵生——一切天經地義的定律在他面前被生生打破了。
“你……”戰場上無往不利的雄獅王忽然像個怯弱而迷惘的孩子,喃喃道,“你怎麼……怎麼敢的?”
“怎麼不敢的?我們漢人有句話,'君既無情我便休'!”忽有一人介面道。
格薩爾愣了一下,回頭,只見不遠處的湖石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影子,青衫飄飄,翩然絕塵,正是溫嬌。溫嬌於兩年前飛昇的事雖然瞞著大唐,但在有不少國家供奉伏魔天女的無量高原上根本不是秘密。
儘管她只在天上待了兩日,但在人間可從未閒著。不僅信徒求她的心願凡是不過分的幾乎百許百靈,碰見棘手之事,甚至會顯聖人間去處理。
梅薩出奔的願力竟如此之強,把這位天女也給引來了?
格薩爾向她雙手合十做禮,以示敬意。梅薩兀自怔在原地,被溫嬌一抬手,隔空攙起。
“聽姜國的信眾說,有一支虎狼之師發話要滅掉姜國,姜國好歹舉國皈依於我,驟然要遭逢大難,我總得來瞧瞧敵手是何方神聖。”溫嬌含笑道,“倒沒想到箇中原委竟是一樁情事。”
所以方才兩人的爭吵,她都看見了?格薩爾臉一黑:“一些家事,讓天女見笑了。待梅薩回國,我自會撤軍。”
“家事?”溫嬌含笑一搖頭,“格薩爾,兩年不見,你還是這般的目中無人。”
格薩爾頓覺委屈。他哪裡目中無人了?跟其他只信奉刀子、烈酒和拳頭的高原人相比,他明明一向有禮有節!
溫嬌讀出了他的心聲:“驕狂者未必自大,有禮者未必虛懷若谷。你確是這無量高原上難得一見的有禮之人,而這只不過是因為你秉性傲慢,誰都瞧不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