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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要的答案是什麼,也不敢再想下去。
夏庭晚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地絞在一起,可是卻還是很麻木。
或許是因為痛苦來得太過尖銳,不得不自欺欺人地把自己的感覺都磨得很鈍。
他很想花些心思去聽車外的雨聲,可是邁巴赫的完美隔音卻讓他連這點轉移注意力的嘗試都毫無用處。
“有煙麼?”
就在這時,蘇言忽然說。
夏庭晚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了,蘇言基本上不抽菸,人又幹淨整潔,所以哪怕夏庭晚都從來沒敢在蘇言的這輛邁巴赫裡抽過煙。
夏庭晚雖然感到錯愕,可還是聽話地掏出煙盒拿了一根遞給蘇言。
蘇言把煙叼在嘴裡,然後用那雙眼睛淡淡地掃了夏庭晚一下。
夏庭晚這回倒是馬上明白了蘇言的意思,低下頭沉默著點了火。
蘇言湊過來點菸的時候,他們捱得很近。
夏庭晚聞著從蘇言身上傳過來的古龍水味道,那熟悉的體溫和氣息讓他忍不住觸電一般打了個顫。
可那樣的接觸轉瞬即逝,蘇言就要坐回座位的那一刻,夏庭晚忽然感到尖銳的痛苦一下子要把他碾碎似的。
“蘇言……”
他忽然緊緊抱住蘇言,他是那麼用力,幾乎能聽到胸口被壓迫時發出的痛苦聲音:“你不要和別人在一起,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他從來都不是能夠承受離開的人。
哪怕熱烈地抱在一起,蘇言一遍遍地親著他,那一刻都還是會覺得好寂寞,所以忍不住要咬蘇言的下巴、脖頸或者手指,留下一點自己新鮮的齒痕,像是小獸給心愛的獵物撕咬著打上烙印,才能有所緩解。
蘇言是他的。
雖然他曾經看起來滿不在乎,經常擺出瀟灑的姿態,可是其實他對蘇言的佔有慾是絕對的、純粹的。
他不要溫子辰來擁抱他的蘇言,哪怕只是想到,都恨不得把蘇言現在就生生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不要任何人碰觸。
“你不要拋下我。”
他哽咽著說,忽然在這個時候想起趙南殊說起春光乍洩裡的臺詞,那樣的心情,他終於痛徹心扉地明白了:“蘇言,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庭晚,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張伯母在怪我耽誤了你五年的時光和青春。”
蘇言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慢慢地吐著菸圈,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其實如果不是她提起,我都沒怎麼想過——今年過完生日,我就三十六了,不算老,但也不年輕了。”
“在剛過三十歲那一年遇到你,我覺得很幸運,像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在你之前我和許多人在一起,始終都是一種泛善可陳的供求關係,除了生理性的滿足,什麼都沒有,所以時常感到很空虛。”
“我第一次看到你在《鯨語》裡的表演就愛上你了,我先去找許哲問起你的事,然後慢慢地接近你,你本人和電影裡一樣吸引著我,我每次見到你時,都覺得你就像是無人森林中一隻漫步的小鹿。你是天然的,你的警惕、可愛都是天然的,你是純粹靠著本能行事、不摻雜半點妥協的美麗生靈,你能理解我活了三十年後,才第一次見識到愛情的感激心情嗎?”
夏庭晚不由自主抬起頭,嘴唇不由微微顫抖,他看著蘇言被煙霧繚繞模糊了的面容,可是依稀能從蘇言的眼神裡辨認出了一絲因為回憶而帶來的遙遠笑意。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像之前那些空虛的關係那樣,從最初,我就是想和你結婚的。寫新聞的無聊記者也好,你母親也好,他們都不能理解我,他們覺得因為擁有了金錢,就擁有了肆意挑選、任意支配的權力。可是結婚對我來說,也同樣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