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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庭晚記得一路上他都覺得很刺激。
那一年他剛剛二十歲,沒和任何人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
說出“我想跟你做”的時候,甚至覺得有點了不起,像是在某種意義上又成長了一點。
他們小跑著鑽進蘇言的邁巴赫裡,蘇言對司機說:“去文華,快一點。”
他倒在後座上忍不住想笑,因為蘇言說那句話的神態帶著一絲少有的急切。
他們倆在酒店大廳和電梯裡時還能勉強保持著常態,但一到了蘇言的套房裡,就再也剎不住了。
他迫不及待地把蘇言推在牆上,雖然很有氣勢,可是由於身高的緣故,卻還是要抬起頭才能親到蘇言。
蘇言這次沒有任他擺佈,而是直接把他的下巴捏住,像教訓一隻想要親近卻把握不住分寸的小狗似的,眸色深得可怕:“不許再咬我,小菜鳥。”
他頓時惱怒起來,被冠上這個名頭,感覺無比丟臉。
蘇言一把夾起他的腰把他扔在了床上,他褲子口袋裡的金屬煙盒和打火機都掉在了地上。
蘇言看了一眼,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萬寶路,低頭乾淨利落地把煙點了,然後叼著煙壓在了他身上。
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蘇言也會抽菸。
“張嘴。”蘇言淺灰色的眼眸眯了起來,像只老奸巨猾的狼。
他只能聽話。
蘇言笑了一下,他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香菸,仰頭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扯開了襯衫的領口,露出鎖骨和精幹的胸肌。
他看得有點呆住了,那是一個他平時從來沒有見識過的蘇言。
蘇言按著他的頭親了下來,舌頭抵著他的舌頭,而他所熟悉的尼古丁味道,從未如此爆裂狂野,像炮彈一樣轟炸著他的口腔,濃烈到讓他窒息。
“學會了嗎?”蘇言聲音沙啞地問。
“我、我不行。”他嗆得忍不住哽咽,眼睛溼溼地望著蘇言,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那再來。”蘇言不等他說完,又低下頭。
他掙扎著,可還是被親得嗚嗚哭了出來。
在蘇言之前他唯一親過的人就是邢樂,可那就像是一種實驗行為。
他們試探著碰了碰嘴唇,手也放得很規矩,眼睛還都睜著看著彼此,他那時甚至還有時間還抽空感慨了一下,邢樂真的是帥得很端正。
可是這次不一樣,直到和蘇言到了這一步,他才明白,在這種時候沒有端正和規矩這回事,如果你覺得另一個人很端正,那一定是還不夠想要他。
“還敢跟我撒野嗎?小東西?”蘇言捧起他的臉問他。
“不敢了……蘇言,”他環著蘇言的脖頸,換了個稱呼求饒道:“先生,我不敢了。”
蘇言連他的屁股都還沒碰,可他卻感覺已經服軟了。
蘇言聽他這樣叫,眉頭有些兇悍地擰起,把他的t恤從下往上撩起來。
面板突兀地裸露在燈光下的那一剎,他忽然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猛地清醒了過來。
他想起身上和腿上那些交錯盤桓的粗糙傷疤,蘇言觸碰的那塊肌膚,被菸蒂反覆燙過,如今留下一片醜陋的廢墟。
他的脊椎像是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了一記,感到胃裡一陣痙攣。
情慾像潮水一樣褪去,沒有將他帶入溫柔的深海,而是把他赤裸又恐懼地留在岸邊。
他一把推開了蘇言,把衣服扯了回去,然後轉身趴在床邊,忍不住乾嘔起來。
“庭庭?”
“不要、不要碰……不要看,不要看我。”他崩潰地把身體蜷縮成團,閉緊眼睛喃喃地重複著:“太醜了,你不許看。”
“庭庭,我明白的。”
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