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更為熱鬧了。
□□□□□□□□進了寺門,大殿上人山人海。
香菸繚繞,幾十個拜墊都跪得滿滿的,有的叩頭膜拜,有的合什喃喃禱告,沒挨著的人,只好耐心去等著。
老和尚誠意正心,肅立誦經,小和尚則心不在焉地敲著磬,偷偷地用眼溜著那些花不溜丟的大姑娘、小媳婦,這是一般廟會的特色,此地也不例外。
大悲殿在後面,他們繞過了大殿,但見亭臺樓閣建造得頗為雅緻。
香君忍不住道:“這兒真是漂亮!”
鄭妥娘笑道:“你以前又不是沒來過,怎麼單就今天感到好看,恐怕是境隨心改吧,心裡一高興,看什麼都順眼了!”
香君紅了臉道:“鄭姐,你又胡說了,這兒是真美,以前我只在外面大殿上燒了香,沒有到後面來過,這兒就像座皇宮似的。”
侯朝宗笑道:“這兒本來就是皇宮改建為佛寺的。”
鄭妥娘道:“你別唬我們了,這兒又是什麼皇宮,皇宮在鐘山,現在還有兵守著呢,皇陵也在那邊。”
侯朝宗說道:“那是本朝太租定基後又修造的,在那以前,南朝的皇宮就是在此,南唐後主李煜也是在這兒被擄投降的,前面的大殿原為朝殿,太祖認為亡國之宮,居之不吉,才把皇宮遷到鐘山之麓去,那也是劉伯溫的建議,說鐘山有紫氣,合當帝子所居,築京斯處,可淵源萬代。”
“那永樂爺為什麼又要遷到北邊的大都去呢?”
朝宗笑了笑,向發問的蔡老闆道:“永樂原為燕王,燕京是他的根據地,他以勤王清君側為名,逼走了惠文帝之後,自然不願留在這裡,因為這兒是惠文帝的天下,而且太祖陵寢在側,他怕太祖的英靈會不饒他。”
蔡老闆還想再問,只見卞玉京道:“佛前不談其他。”
這些有關皇室的事情究竟不適宜在公開的地方談論的,所以卞玉京一聲警告,大家自然而然地止了口。
走了一段,但見庭院深深,在高大的桐樹下,菊花在畦田中盛放著,鵝黃赭紅玉白,一片錦繡。
侯朝宗道:“這裡依稀還可以見到一些南朝宮闈的餘韻,雖然隔了宋元兩個朝代,但是在這種庭院下,依稀可以想見小周後手提著金縷鞋,赤著腳,悄悄的走過去跟後主幽會的情狀。”
他是個帶點浪漫氣質的青年,想到入神處,不禁搖頭晃腦,把後主的那闕菩薩蠻吟了起來。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朝好向郎邊去。
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隈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因為香君已不避形跡地偎著他而行,所以他把香君的肩膀攬得緊一點,笑著道:“這裡正是書堂之南,香君!你這小巧玲瓏的身材,也像煞了後主詞中的小周後,假如你在晚上,著上宮裝,脫下鞋子提在手裡,悄悄地經過這裡,誰都會以為是小周後的芳魂又在這兒出現了。”
但香君卻搖了搖頭,道:“我不想比小周後,我一點都不羨慕她,反而覺得她實在很可憐。”
侯朝宗有點掃興地道:“南唐之亡,可不能怪她,是國勢太弱,回天乏術,她也沒耽誤了後主的國政。”
香君道:“所以她才可憐,否則就可恨、可殺了。她可憐之處並不在她的遭遇,而在乎她識錯了人。”
“啊!識錯了人,書上記載的小周後佚麗慧黠,在宮中得天寶遺譜,重編霓裳羽衣之曲,這是一個絕頂聰明的才女,與後主的綺麗詞章,相得益彰。”
香君道:“對李後主那個人,我更瞧不上眼,生當亂世固然不是他的錯,但是,他至少也該發奮振作一下,可是他只會躲在宮裡跟女人調情,我最聽不得的就是那兩句最是倉皇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