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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安靜地聽著他的呼吸。
&ldo;你很喜歡孩子嗎……&rdo;
&ldo;嗯……&rdo;他迷迷糊糊地回答。
&ldo;如果……&rdo;如果我不能給你帶來孩子,你會怎麼做,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我抬起頭,剩下的半句話含在嘴裡。
枕邊之人已經進入黑甜。
他一定是累壞了,不然不會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這麼隔應的床上,都能睡得這麼香甜。我怕他的胳膊發麻,把它從我頭下拿出來,放回他的身側,攏了攏他下巴處的被子。
然後,我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發呆。
他有著飽滿的額頭,髮際線中間處有讓人羨慕的美人尖‐‐這在剛剛他理了發的時候特別明顯,而現在,頭髮稍微長了些,美人尖被耷拉的碎發遮住。他的輪廓很深刻,眉骨突出,鼻樑挺直,眼睛閉著,睫毛長長地覆在下眼皮上,根根可數。如果睜開眼,他的眼睛有漂亮的臥蠶,特別是在笑起來的時候,勾人心魂。他的人中深陷,嘴皮很薄。我小的時候學書法,老師說隸書中有個手法是提鋒收筆,叫&ldo;蠶頭燕尾&rdo;,他笑起來就好似那漂亮的燕尾,提筆起重,慢慢暈開,筆鋒上提,輕輕收尾。他的右臉頰有一個深深的酒窩,他講話的時候會若隱若現,他大笑的時候,可以盛二兩小酒。
那麼多神態,在我眼前一一浮現,然後又沉澱下來,匯成眼前張安靜的睡顏。
他今年虛歲三十三歲。
正是男人人生中最黃金的年紀。
我一聲嘆息。
睡到半夜,我有些冷。
外面好像下雪了。
怪不得。
顧長熙依舊睡得很熟,大約真的很累,居然有輕鼾。
他今天在門外站了這麼久,夜裡又降溫,我害怕他會感冒。我想了想,家裡真的沒有被子褥子可以加厚了,我想到了他的那件長款大衣。如果搭在被子上,應該會暖和一點吧。
於是我輕手輕腳地起身,把他的大衣從門後取下來。
我有清理衣兜的習慣,下意識的摸了摸他衣兜裡有沒有什麼小東西,怕散在床上不容易找到。
我摸到了他的鑰匙,然後‐‐一個小小的,方方的盒子。
放在右側衣兜裡,鼓鼓囊囊的。
我伸手進去,那應該是一個立方體的盒子,一個手掌可以包過來。盒子中間有一道紋路,上面有一些花紋或者是稜角。
可我並沒有拿出來。彷彿我握住的,並不是一個輕巧的盒子,而是千斤之物。
我停了兩秒,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他的大衣掛回了門後。
我翻出來兩件我自己的長款羽絨服,睡回被子裡,然後搭好衣服,一件給他,一件給我。
雪下大了。
大雪無痕。
睡晚了的結果就是一覺醒來,時間已經滴滴答答指向10點了。
顧長熙那邊已經空了,被子上的羽絨服也被收走,臥室裡開了一盞小太陽。
他好像出去了。
我懶懶散散地起床,穿好衣服,刷牙洗臉,正迷迷糊糊地坐在客廳驅趕起床氣,顧長熙提著一堆東西回來了。他買了油、米、佐料、肉、菜,還有一些小零食。
&ldo;這麼多東西?&rdo;我包著一口牙膏。
&ldo;我看家裡什麼都沒有了。&rdo;他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ldo;你以前也這樣嗎?&rdo;
&ldo;我在單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