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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躊躇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提點水果去。
門口正好有幾個水果籃在打折。
老闆：&ldo;低價處理了，小妹妹，是要來看病人嗎？&rdo;
我：&ldo;呃……是的。&rdo;
老闆：&ldo;喏，這個好，榴槤水果之王，最補，還有這橘子，金色的，很新鮮。因為今年晚上不賣完就不新鮮了，看你這麼漂亮，給你打折八折吧。做個回頭客，有空常來。&rdo;
我：&ldo;……&rdo;
阿肯的病房在十六層，我在電梯裡看到，十六層屬於單人間病房。
剛剛出了電梯門口，就看到一個眼熟的面孔‐‐如桐？是叫這個名字吧，如果我沒有記錯。
她也正好看見了我。
&ldo;你來看阿肯？&rdo;
&ldo;恩……是的。&rdo;她的胸牌上寫著：呼吸道主治醫生，林如桐。
&ldo;哦，來得不是時候，他現在不方便講話。&rdo;她低頭看了下病例。
&ldo;……&rdo;我有些無語，本能地問道，&ldo;他是生什麼病了？是不是肺不太好？&rdo;
&ldo;他本來肺就受過重傷，很脆弱，現在又感染了，真不知道怎麼想的。&rdo;她很無語的樣子，&ldo;都咳血了。&rdo;
&ldo;重傷？感染？&rdo;我一時驚愕，&ldo;咳血？&rdo;
&ldo;你不知道嗎？&rdo;如桐抬起頭看我，扶了扶眼睛，&ldo;你跟他……很熟，還是不熟？&rdo;
最後幾個字，她說得很有考究。
&ldo;我們……工作聯絡比較多。&rdo;我簡潔帶過。
&ldo;他最近很累嗎？&rdo;如桐又問，&ldo;還是出差去了什麼環境很糟糕的地方？&rdo;
&ldo;地方……？&rdo;我一下就想到了顧明村，還有‐‐石影村。
工業重鎮，石影村。
我的心莫名就緊了一下。
我想告訴醫生，確實是去了石影村，那裡的空氣環境確實很糟糕。
但是我忽然說不出口。
好像，有一種錯覺，石影村並不是真正原因，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ldo;阿肯從來沒有跟你說過？&rdo;林如桐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
&ldo;說什麼？他的病？&rdo;我搖搖頭。
她看我的眼光帶了點訝異，但是又有了些別的意思，如果沒有理解錯的吧，好像有點踏實放心、鬆一口氣的樣子。
&ldo;我問過他，他不肯說。&rdo;我問，&ldo;他到底什麼病？是先天的嗎？還是後天的？是不是跟他有一次車禍有關？&rdo;
她又低頭在病例上畫了畫，但是下巴卻揚地高高的，似笑非笑說道：&ldo;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rdo;
我：&ldo;……&rdo;
她轉身走了。
走了兩步，如桐瞥到我提著的水果籃，又倒回來：&ldo;你買的什麼？&rdo;
&ldo;水果。&rdo;
&ldo;榴槤橘子，都是上火的，阿肯根本吃不了。&rdo;她盯著水果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