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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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有一匣子的漂亮珍珠,我看什麼時候做兩個小小的珍珠髮網給善姐兒戴著?再有夏天也要到了,善姐兒去年不是說想穿那海天霞色金縷銀條皓紗?去歲她年紀小又猴一樣,穿上不太成樣子,今年個子抽條人也沉穩許多,那紗剛好做從蘇杭那傳來的千蝶裙,再層層綴上些珍珠,也就是了。”
海天霞色乃白中微紅,銀條皓紗又質地十分輕薄,再有千蝶裙為取其皓紗質地輕薄微透,一條裙子單由紗層層疊疊縫製而成,裡外或金縷或妝花,紋樣隱隱約約,十分雅緻動人;這千蝶裙乃是去歲蘇杭上供皇室的貢品之一,本叫做千疊裙,因宮裡的一位娘娘頗喜其中一條有蝶型紋樣的,又蝶與疊通,最後就叫成了千蝶裙。
桂媽媽一盤算:“奴婢看恰恰好呢。”
徐善然對千蝶裙沒有什麼興趣,再加上她今年才七歲,過個一年還要再長個子,不說那紗一匹要多少銀子,就是一匣子珍珠這樣用也有些浪費,便說:“等明年又不能穿了呢。”
何氏忍不住笑起來:“一條裙子你還想留著年年穿兒?一覺起來人都不一樣了,以前怎麼不見你這般小氣?”
徐善然揚唇笑了笑,並不接話,只忽然自袖中拿出了個繡山水小童的淡藍色眼罩,遞給何氏:“孃親,眼罩。”
前幾日剛說燈油有些薰眼睛,還聽女兒說要找御醫來看看,沒想到今天就收到了東西,何氏一時不由又驚又喜:“怎麼突然做了這個?這針線——”她用指腹細細摸索著上面的圖案,只見針腳細密平穩,配色鮮豔,不起眼的地方還有色彩的過渡,端的是個精品。
徐善然知道何氏要說什麼,便道:“是女兒自己縫的,自醒來之後好多東西都不知怎麼的就會了。”
徐善然當時是在佛前醒來的,何氏從沒有往別處去想,只自此十分虔誠,現下也是立刻連聲唸佛,又愛不釋手地將東西翻來覆去地看,剛對桂媽媽說“看來真要找個御醫來看看了”,就聽小丫頭進來,說任少爺來找太太要帖子,要下山去請慣會看眼疾的方太醫上山來給太太看眼睛。
何氏倒是一愣:“怎麼湊一塊去了?”
徐善然笑道:“可見哥哥心裡也是有孃親的。”
何氏正吩咐桂媽媽去拿名帖,聽見徐善然的話就笑了:“他也不知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見天的在我這兒為他敲邊鼓。”這時桂媽媽已經拿著東西轉了回來,何氏便說,“既然你愛和他玩,這東西你就自己帶出去了。”
徐善然一聽,說了一聲好,還真的下炕拿過名帖,往外頭走去,走到簾子前要出去時回頭看了一眼,何氏正拿著那眼罩和桂媽媽說話,一臉的歡喜。
屋外正颳著風,一出來的時候,有些利的風掛在臉上,頓時就將屋內暖融融的氣息吹了個乾淨。
但迎面感受著這冷冽的春風,徐善然反而精神一振,她擺手拒絕了小丫頭要給她披上的兔毛披風,快走兩步到了院子門口,就看見站在外頭的任成林。
任成林顯然沒有想到出來的是徐善然。
他有點驚訝的走上前一步,叫了聲“妹妹”,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畢竟在昨天的這個時候,他們不過是光有虛名,見都沒有見過三五次的義兄妹。
徐善然卻一點不見外,她跟著任成林向外走去,剛剛離了院子裡那些下人的視線,就問:“我聽說哥哥已經開始著手佈施事宜了?”
“是的。”任成林剛說了兩個字。
徐善然又問:“懷恩伯的夫人這次剛好住在我們隔壁,你們昨天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兩人不像徐善然睡得早又住得遠,都聽見了。
但一個大男人說別人院子的事情有點奇怪,任成林不由看了一下歡喜。
歡喜機靈地介面:“聽見了!昨天半夜他們院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