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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聆風嘴角的笑容冷冷凝固,雙眼緊盯在我身上,吐出口的聲音淡淡卻漫布了殺意:“你就這麼篤定,他會相信你不會下毒害他?”
腦中忽然閃過祈然絕世的容顏,想象著他對步殺說那句話時,決絕卻孤寂的表情,心就痛到無法承受。
我緩緩回過頭,看著衛聆風,平靜冷然地道:“要他相信我背叛他,除非他死。”
祈然……原來,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們三個之間的感情嗎?沒有信與不信,沒有懷疑背叛,只有……永遠的守護、扶持和生死與共。
因為我們三人,是——無遊組啊!
步殺的嘴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丟下手中的黑刀,輕聲說:“我會回來的。”
“你別天真了!”我拽住他的袖子不放手,“你殺的是人家的宰相,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你回來?步殺,你真當自己是超人,有不死之身……”
步殺神色漠然地伸起一指點上我的中府穴,我的全身馬上如觸電般渾然一麻,再不能動彈半分。
明明啞穴並沒有被制,可是我顫抖的雙唇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眼睜睜地看著他掰開我的五指,淡淡看了我一眼,走到衛聆風身邊。
門口馬上有兩個侍衛進來將本就虛弱不堪的他狠狠反手架住。
“步殺,你個王八蛋!”我嘶啞的聲音終於帶著無法抑制的哭腔吼出來,“為什麼你們倆都喜歡一個人擔下所有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連累我才束手就擒的嗎?”
步殺原本冰霜般的臉上慢慢閃現出複雜的神色,他抬起頭,黑眸中彷彿帶著沉積了千年的哀傷和濃濃地餘悸,看著我,冷聲道:“一個人擔下所有的事情……冰依你……還不是一樣。”
我怔怔地楞在原地,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衛聆風彷彿還說了些什麼,只是我耳中除了那嗡嗡之聲,什麼也再聽不進去。
…
房中的侍衛彷彿在瞬息間散去,空曠冰冷的房中只餘無法動彈的我一人,直到心慧她們匆匆趕來。
我抬起可以動彈的手,咬了一勺早已冰冷的酒釀圓子,毒……是被下在這裡嗎?
之所以步殺中毒而我沒事,是因為那種毒只對剛剛受過內傷的人才會起作用。而步殺恰好在回來途中受了一點無關緊要的內傷,卻偏偏為了幫我打通氣穴而傷勢加劇。
我回頭看向一臉擔憂的心慧,有些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洛和瞪著一雙黑琉璃般的眼睛蹭著我的小銀,最後的目光落在看不到任何表情的無夜身上。
我抬頭看著他,心一點一滴往下沉:“我一直在奇怪,明明食物是心慧親手烹飪的,除了我沒經過任何人的手。為什麼還會有毒?”
我面向著他舉起纖瘦白皙的手掌,昏暗的燭火中掌心還有淡淡的熒光閃爍,就是這些從無夜手上沾染的粉末落到碗中才成了穿腸毒藥嗎?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每一步都幾乎要將我的力氣全部用盡:“無夜,告訴我為什麼?”
我的聲音虛弱卻決絕:“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陷害我?”
“我承認沒有告訴你們步殺的存在,是我的錯。你可以生氣,可以罵我,甚至可以……不認我這個朋友,可是,為什麼要讓我去害步殺?”
“他是我的朋友啊!”我扶著牆沿顫抖地站立,聲音一點一滴地發洩嘶吼,“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比生命還重要的朋友,你怎麼可以讓我親手去害他?”
無夜靜靜地看著我吼,一語不發,只是眼中的光芒絕望而痛苦,彷彿害怕再沒有機會一般,貪婪地凝視著我蒼白如雪的容顏。
包裹在厚重鐵面具下的聲音,沉沉響起:“主子,他的存在遲早會威脅到你,就算對不起主子你,我也一定要除掉他……”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