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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這樣的波瀾壯闊的撕心裂肺之後,孩子沒有了,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她輕輕抬手抹去他唇邊的眼淚:“你是在問我麼?……那麼我又應該去問誰?為什麼是左珊珊,為什麼害死我的孩子,為什麼如此輕易的就背叛了你給我的承諾。你道不知道,你究竟有多、該、死?”
寧子軒閉了閉眼,緊咬著牙齦鬆開了對她的束縛,眼神裡所有的情緒已經抹去,只餘悲慼,“我無話可說,你說的全對,我是該死,我該死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他繞過沙發,從茶几上的果盤中拿起尖銳閃著冷光的長柄水果刀,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將刀柄放在她手中,然後握住她的手腕,刀劍抵著自己胸口的位置。
左飛飛眼睜睜的看著那鋒利無比的刀尖戳破了他上衣的布料,她黯然的盯著那猩紅的一個小點,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嗎?”
寧子軒沒有給她等待回答的機會,手腕一個用力,那把刀在左飛飛抖著手的掙扎下不偏不倚的整個插入了他的胸腔處。她瞪眼欲裂,不敢相信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
尖叫聲傳遍了於家的每一個角落,於悅慌忙跑出來之後看見的是這樣一幅場景。
寧子軒半跪在地上,左手握著那把刀子,右手撐地保持自己身體不倒下。他的面部表情因為疼痛而扭曲不堪,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左飛飛的雙手捂在他流血不止的胸口上,高聲哭喊著,六神無主。
於悅看著那血流如注的場面,當場嚇得坐倒在地上,眼神發直。於家的傭人聞聲從廚房趕來,一個幫忙扶著於悅站起來,另一個焦急的拿起電話叫了救護車。
寧子軒因為失血過多而煞白的雙唇微微的張啟。
“我欠你跟孩子的,我還不了。太多的事,我沒法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容我自私一次吧,就,一次……”
左飛飛壓抑著哭聲,一手半抱著他的上半身,奮力的想將他扶起來坐到沙發上。寧子軒的襯衣已經是滿滿的血跡,她的一雙小手怎麼也擋不住他身體中不斷流出的生命之源。他死死的咬住唇,面如死灰,痛苦不堪的輕聲咳嗽。
他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劇烈,哮喘發作的徵兆越來越明顯。
幾個傭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他攙扶起來。
他握住她的手不放,在站定的那一秒,艱難的對她說了三個字。
“下、輩、子、……”
話還沒有說完,他痛苦的闔上眼睛,轟然倒地……
……
殷逸銘已經在房門口徘徊了一個上午,左珊珊在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其實有一瞬間,他是後悔把左飛飛的去處告訴寧子軒的,更後悔答應了寧子軒要把左珊珊送上飛機。
他焦躁不安的夾著煙在厚軟的地毯上踱來踱去,怎麼也猜不出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
以他對寧子軒的瞭解程度,他們千辛萬苦的走到一起,即便是把全世界都拋棄,也是斷然不會那他跟左飛飛的感情開玩笑。可是以左飛飛的性格,如果真的不是親眼見到什麼,也絕對不會絕望到連孩子都不肯留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呢?
難道要他親口去問左珊珊麼?
他正往走廊茶几上的菸灰缸熄滅菸頭的功夫,盯了一上午的那扇門,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開啟了。
左珊珊神清氣爽的披著一件枚紅色的大衣,臂彎內挎著寧子軒遺留下的外套,驚訝萬分:“逸銘哥?你怎麼在這啊?”
殷逸銘愣了半秒。迅速的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了左珊珊一番,眼前的左珊珊,跟一年前他最後一次在寧子軒家見到的眼神犀利語氣狠絕的她,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了,可是他說不上來。
“我來送你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