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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打擾到她的睡眠。他手機轉成振動模式;眼下;提示燈正一閃一閃的,將震動的嗡嗡聲全部吸納在柔軟的沙發中。
他過去看了一眼,殷逸銘來電,想著這個時間左飛飛應該睡著了,不會再找他,於是他按下了關機鍵,手機螢幕連帶著殷逸銘的來電,一起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電話中長響的通話鈴聲變成了忙碌時的嘟嘟聲,殷逸銘結束通話,再打過去,提示那邊已經關機。
他站在寧家門前,倚靠著車門,兩指夾著手機上下翻轉著。
抽完煙盒裡最後一支菸,他徒手把煙尾彈出去老遠,邁開步子,朝裡面走去。
答案跟他預想中的一樣,寧子軒並不在家。
他也不見外,大喇喇的坐在客廳:“你們都去睡吧,我在這等他回來。”
齊叔遣散了眾人,獨自留下,“我給殷少收拾一間客房吧,今晚恐怕是等不回先生了。”
“怎麼?”
“先生已經兩天沒回家了。可能去左家看夫人去了。”
“兩天沒回家?”他皺起眉頭,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前幾天跟左飛飛通話的時候,左飛飛說,寧子軒已經好幾天沒過去了。
“是的”齊叔說著,就準備上樓去收拾。
“等等,齊叔”殷逸銘喊住他:“別忙了,我這就走。”
“好的”
“等寧子回來,讓他聯絡我。”
“好的”
殷逸銘出了寧家,漫無目的開車在街上亂轉。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於悅說的那句話:“飛飛的姐姐回來了……寧子軒跟她,舊情復燃了……”
後半夜,殷逸銘又返回了醫院,卻意外的撲了個空。查房的護士說左飛飛是被於悅帶走的,知道了她的去向,他稍稍的放下心,自己一人坐在左飛飛趟過的病床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訊息很快反饋回來。
早晨六點鐘,他站在“黃錦”的大堂內,讓前臺撥通了寧子軒房間的內線。
通了之後,前臺小姐笑容可掬的雙手將電話遞過去,殷逸銘點頭致謝,接過電話。
“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寧子軒沉吟了一會,低聲說:“你等我五分鐘。”
殷逸銘沒再跟他廢話,點上一支菸,到旁邊侯客沙發上默默的抽起來。
寧子軒很準時的在五分鐘之後出現,殷逸銘低著頭,把菸頭扔進菸灰缸後用杯中的水熄滅。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
“我不想在這動手。”
殷逸銘說完,拂袖向外走去。
寧子軒不躲不閃,在空曠的停車場後門結結實實的捱了殷逸銘的一頓拳頭。他抹掉嘴角的血跡,問他:“打完了麼?打完的話我就上去了。”
殷逸銘氣的又在他身上補了兩拳:“你他媽還算不算個人?!”
寧子軒吃痛的退了半步,站穩身形後從殷逸銘上衣口袋中抽出煙盒,拿出一根菸點燃。
“寧子軒,我是瘋了才會相信你跟我說的那些鬼話,你有什麼資格娶飛飛?我怎麼就傻的把她拱手讓給你來糟蹋?!”
殷逸銘的音調越來越高,寧子軒嘴邊的香菸燃燒的越來越快。
“你老婆三更半夜自己跑去墮胎,你他媽在這給我裝情聖?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孩子麼?!”
寧子軒攸的抬眼,眼底中潛伏著濃濃的殺意:“你說什麼?”
殷逸銘揪住他的衣領,一字一頓的說:“你說我說什麼?她眼巴巴的等著今天晚上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