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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黎暮突地瞪大了眼睛,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鬟。「秋公子,他已經病的奄奄一息了。您要是再不去,就,就真的來不及了。」看著小丫鬟傷心的模樣,黎暮咬牙。急不可耐的邁大步趕奔『醉仙居』。
望著大床上的人兒,黎暮站在原地傻了眼。那是秋諾嗎?那是他的諾兒嗎?為什麼,為什麼那張嬌美的容顏,變成了眼前這副毫無生氣,比紙還要白的憔悴面容?為什麼,為什麼那副性感迷人的身軀,而今,卻成了眼前這副皮包骨的乾屍?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總是無憂無慮,臉上掛著純真笑容的小傻瓜,而今竟變的這般的死氣沉沉?
遲疑了許久,黎暮邁步來到了床邊。見床上的人閉著眼睛,似乎是在睡覺,卻又像是安詳的離開了。「諾兒,諾兒。」在他的耳邊輕喚了兩聲,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你們是怎麼照顧主子的?人都病成了這樣,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黎暮朝著那兩個小丫鬟大發雷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兩個小丫鬟急忙跪倒。「他病了多久?」「有半個月了。」「半個月。」黎暮咬牙一字一頓。「多久沒有吃東西了?」「有七八天了。」「七八天。你們都是死人是不是?」「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倆個人磕頭如搗蒜。
「哼,我千挑萬選竟然挑了你們兩個廢物。」「奴婢該死。」桃兒急忙求饒。「王爺,其實這也不是我們的錯。」「你說什麼?」黎暮瞪著那個敢頂嘴的小丫鬟,氣的牙癢癢。「葉兒。」桃兒嚇的臉色蒼白,急忙拉扯身邊人的衣襟。
「其實,是秋公子不讓我們去找您的,他說……」「別說了葉兒,你不想活了?」桃兒瞪了她一眼。葉兒這才識相的閉上了嘴巴。「把你剛才的話講完。」「王爺。」「說。」「秋公子他說,他得的只是小病,就算告訴您,也是無濟於事的。如果您心裡真的有他,就算是他不生病,您也會來看他。若您的心裡沒有他,那麼,生和死對他也就沒什麼分別了。」
聽完了小丫鬟的話,黎暮懊惱的嘆息。剛剛的怒火早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心裡有的只有滿滿的愧疚和自責。「諾兒,諾兒,你醒醒。我來了,來看你了。」深情的望著床上的人兒,黎暮在他的耳邊柔聲的喚著。
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床上的人兒微微眨動長睫,緩緩的睜開了雙睛。「諾兒。」黎暮輕聲的喚著他。瞧著那張第一個便映入眼簾的俊臉,秋諾微微揚起唇角。「為何每次都做相同的夢呢?」他輕聲低語,語調裡滿是自嘲。
聽著他虛弱無力的聲音,黎暮心痛的握住了他的手。可是掌心的觸感卻嚇了他一跳。低下頭,看著被自己握在手中那隻沒有半點血色,比枯樹枝還要纖細的每一根手指。黎暮心中一陣一陣的疼。
「諾兒,我來看你了。」黎暮溫柔的撫摸那蒼白的容顏。「呵呵,真是個好夢。」「不,不是夢,我真的來看你了。」「呵呵,我也希望這不是夢。」秋諾的唇角依舊掛著那抹自嘲的笑。
俯下身子,黎暮輕柔的吮吻他那蒼白、乾裂的唇。「唔……」這一吻,讓秋諾的心為之一顫。真的不是夢,真的不是夢。口中那熟悉的味道清晰而又強烈的告訴他,他來了,而且他正在吻他。
呵呵,他想笑,想開心的笑。他來了,他終於來看他了。他始終還是記得他的。不管他身邊有多少人,也不管他心裡有多少人。但是,至少秋諾這個名字,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心在輕輕的顫抖,乾澀了許久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了。兩行熱淚滾入了髮絲。
「諾兒,諾兒。」看著懷裡沒有了生氣的人兒。黎暮大驚。「傳太醫,快去傳太醫。」他像瘋了一樣的大吼。
「諾兒,別嚇我,醒醒,醒醒……」黎暮的聲音在顫抖。他的心早已被驚恐和慌亂佔據。第一次,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