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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是。」那人轉回身離開了。朝著對面的黎暮抱腕,秋諾淡淡一笑。「兄臺,在下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了,您慢用。」「嗯,秋公子請。」黎暮禮貌的點頭,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瞥他一眼,秋諾頷首。起身,放了一定銀子在桌上,而後瀟灑的離開了。
睨著他下樓的背影,黎暮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仰頭喝掉了杯中的美酒。
『沁芳園』皇城裡最有名的戲園子。也是那些王公貴族們消遣的好地方。黎暮自然也是這裡的常客,儘管他不喜歡嘈雜,但是他卻十分喜歡聽戲。所以,每一次來他都會選在二樓的雅間裡,即可以好好的聽戲,又不用擔心遇到哪些阿諛逢迎的官員。真可說得上是兩全其美。
臺上唱的是穆桂英掛帥,一個扮相俏麗的花旦,吸引了黎暮。此人不但唱功絕佳,而且在臺上的表演也是頗為出色,更重要的一點是,黎暮總覺得自己似乎在那裡見過她,特別的眼熟。
此時,一個小夥計來到了桌旁掀開茶壺,續開水。
「夥計。」
「客官,您還有什麼吩咐麼?」
「臺上的花旦是何人,從前怎麼沒見過?」
「噢,客官您有所不知。那位是寧府鼎鼎大名的秋老闆。是前兩天剛到咱們福順來的。今日是第一次登臺。」
「噢?她姓秋?」
「是呀,難道您沒聽過寧府的秋諾,秋老闆嗎?」
「噢,原來是他。」黎暮輕輕頷首。
第三節:賞月
散了場,回到了後臺。秋諾脫下一身的行頭,穿著白色的單衣,做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卸妝。驀地,一張俊美的容顏映在了鏡中。「呵呵,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聽著身後爽朗的笑聲,秋諾轉回頭。
「原來是你。」一臉淡妝的男人微微皺眉。「呵呵,秋老闆似乎不是很願意見到我哦?」睨著他,黎暮淡笑。「這裡是後臺。」秋諾的聲調有些冷,臉上沒有表情。「嗯,對不起,是在下失禮了。」黎暮輕聲致歉。「不過,秋老闆的技藝實在是高深,絲毫不遜色那些福順的名伶呀。」聞言,秋諾淺笑。「呵呵,讓兄臺見笑了。」
「那裡,秋老闆過謙了。不當誤你卸妝了。改日在下一定會再來聽秋老闆的戲。」說完,黎暮淺笑,轉身往外走。不過走了兩步他又停住了,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回身望向那個微楞的人兒。「我叫黎暮。黎明的黎,暮色的暮。」說完,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弧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秋諾笑,笑的別有深意。第二天,戲班子接到了暮王府的帖子,說是王爺要請戲班子進王府唱堂會。而且還欽點了秋諾的戲。這個訊息,讓整個的戲班子都變的緊張了起來,但是,獨獨秋諾依舊那般的冷然。
下午大夥就進了王府,本以為晚上王府裡會有很多的賓客來看演出。可是結果卻出人意料。除了暮王爺之外,就壓根沒有其他的人。整個戲班子也就只為他一個人在唱。
曲終人散,秋諾回到了,黎暮為大夥準備的專門歇息的房間,更衣卸妝,一切如常。沒一會,黎暮便帶著隨從走進了屋內。「拜見王爺。」屋子裡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大家都起來吧,我在隔壁擺了酒席,大家辛苦了,去用膳吧。」「多謝王爺。」眨眼的功夫,戲班的人便都離開了,唯有秋諾依舊站在那沒動。
「呵呵,秋老闆為何不走?」黎暮笑問。「昨日多有得罪,還請暮王爺見諒。」「呵呵,不知者不罪。」「多謝王爺。」「呵呵,秋老闆不必多禮。小王在前廳已經備好了酒宴。不知秋老闆可願賞光一聚。」
「多謝王爺美意,不過秋諾想先換一件衣服。」「好呀,我等你。」說完黎暮又瞄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