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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翻了一個白眼，黎暮冷哼。轉過身秋諾回到了琴臺前。彈起了那首美妙的曲子，聽著那熟悉的琴聲，黎暮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鳳求凰，多美的曲子呀，就像是他們的過往一樣的美好。想到從前的恩愛、纏綿，黎暮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許多。

第九十三節：

驀然間，傳來碰的一聲響，琴音被迫終止。睜開眼睛，黎暮慌忙來到了秋諾的身邊。瞧了一眼斷掉的琴絃，他微微蹙眉，拉過愛人的手，見他的食指已經出現了晶瑩的血珠。「一個大男人你彈什麼琴呀，你個白痴。」某人明明心疼的要命，可是嘴巴就是說不出一句好聽的。

「對不起，可能是太久沒彈，生疏了。」秋諾愧疚的致歉。「以後都不要彈了。」那樣就不會弄傷自己了。明明是想這麼說的，可是話說了一半，另一半又咽了回去。拉起他的手指，黎暮低下頭吸取了他指尖的血漬。

「對不起，我知道我很沒用，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今天可以開開心心的。我以為只要我努力把自己變回從前的樣子，你就會開心。我以為你還願意和我一起過這個生辰。我，我以為我可以做的很好，可是，我卻弄的一團糟，我……」說到這兒，秋諾嗚咽出聲。一串一串的淚珠霎時掛滿了漂亮的小臉。

「我，我知道我很天真，我沒用。我們，我們根本就無法回到從前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想殺你，你早就恨透了我，我，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我失去了愛我的人，也失去了本該屬於我的，最真摯的情感，最真誠的愛。」看著哭得傷心的人兒，黎暮慌亂的搖頭。

「不，不是，不是。」「呵呵，不要安慰我了，我心裡清楚，我現在是凌秋是你恨之入骨的凌秋。不是秋諾，不是那個可以給你快樂的小傻瓜。」秋諾的淚猶如是斷了線的珍珠、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不管黎暮怎麼擦就是無法將他的小臉擦乾。

「別哭了，諾兒。我沒有恨你，一點都沒有。不管你如何待我，我始終都是愛著你的。」「暮？」抬起淚眼，凝著那個眼眶紅紅的愛人。秋諾微怔。「你？」「我說的是真心話。」「可是我不配。」秋諾再度落淚。「不，你永遠是最好的，最值得我愛的人。」黎暮說的一臉堅定。「暮。」睨著他深情的眼眸，秋諾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痛哭失聲。

過了許久，秋諾方才止住悲聲。抹掉眼淚，他抬眸睨向緊緊抱著他的愛人。督見了那張溫柔的笑臉，秋諾方才漾起了甜美的笑。「瞧我，怎麼哭起來了。今天是你的生辰，該高興才是。」「諾兒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口是心非的話來傷你的心。更不該那樣虐待你。這段日子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我……」

睨著那張憂傷的俊臉，秋諾輕輕搖頭。捂住了他的嘴。「不，不苦，一點都不苦。真的，能和你在一起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事。怎麼會苦呢？」「諾兒。」黎暮緊緊握住了他的小手。見他仍是一臉心痛的模樣，秋諾淺笑。

「呵呵，別說這個了。看看我今天穿的好不好看？是葉兒幫我買的衣服，還有這個頭髮是我自己梳的。裝也是我自己畫的，呀，糟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秋諾急忙起身跑到了一旁的梳妝檯前。

督見鏡中的自己，秋諾皺起了一張臉。「怎麼了？」黎暮不明所以的來到了他身邊。「裝都花了，醜死了。」秋諾眉頭糾結。「沒關係的，一樣漂亮。」黎暮笑著安慰。「不，我要你看見我最美的樣子。你先出去，我補一下妝。」「我來幫你。」「你？」秋諾訝異的挑眉。「你又不是女人，哪懂這個呀。」「我不是，那你就是？」話一出口，兩個人都笑了。「我有學過的。」秋諾說的一臉驕傲。坐下身子，那過了粉撲。

「我來。」接過他手上的粉撲，黎暮彎下身子，執起愛人尖巧的下巴，專注的為他添裝。「好了。」「讓我看看。」在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