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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真可憐,還好他是npc。
「我先去上個廁所。」打牌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憋不住了,急急忙忙站起來。
任逸飛一看是阿傑,這麼多人裡頭,數他話多還冒失。他眼睛一轉,也跟著站起來,打著哈欠湊熱鬧:「你不說我都沒覺得,突然也想上廁所了。」
「哎喲飛哥,你不是怕黑吧?」阿傑朝他擠眉弄眼。
「去你的,誰怕了?」
正在打牌的阿亮抬起頭:「要去就去,廢話什麼?」
兩人一路打鬧著到了後院。
拉開茅房的竹棚門,裡面是個馬桶,才靠近就聞到一股尿騷味。
叫阿傑的年輕人在裡面放水,淅淅瀝瀝。任逸飛在外面,好像沒話找話:「我真沒想到啊。」
「什麼?」
「阿傑,昨天那些叔爺說到春枝婆婆的時候,表情不對。欸,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我娘不讓我瞎打聽。」
任逸飛用著一種憤憤不平的語氣說:「你說我都多大了?什麼事就不能讓我知道了?我看其他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咳咳,」裡頭阿傑的呼吸聲都變小了些,「既然嬸子不讓你知道,那你就別瞎打聽。」
「呵,」任逸飛的聲音又帶上一絲嘲諷,「原來你也不知道。」
阿傑「啪!」一下推開門,一邊系褲腰帶,一邊急眉赤臉嚷嚷著:「誰說我不知道?」
「那你和我說說。」任逸飛激他。
「我也就知道一點,你可別說是我說的。」阿傑看了看四周,「來這兒。」
兩人拉扯到一側樹叢邊,樹的陰影蓋下來,落在他們暗色的衣服上。
到了這邊,阿傑又猶豫起來,他縮著脖子往任逸飛這邊挪動一下,眼睛打量四周,可能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把他驚到。
「說吧,你飛哥什麼人你還不放心?」
聽到這話,饒是膽戰心驚,阿傑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還真不放心。
「聽說,」阿傑壓低了聲音,「春枝婆婆是吊死的。」
吊死的?
果然,正如他之前的猜測。但是更多的細節呢?
「好好的,怎麼就……」任逸飛說了一半兒,眼睛瞄著阿傑,引他說出更多資訊來。
「我也是聽說,聽說啊。」
阿傑咳了一聲,繼續壓低聲音說:「那天晚上,這家進了賊。有人看到個黑影翻出牆去,裡頭春枝婆婆罵得厲害。誰也沒想到,第二天半夜她就沒了。」
任逸飛一挑眉,低聲問:「進賊後到春枝婆婆死亡的那一天,有人看到春枝婆婆了嗎?」
阿傑想了片刻:「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春枝婆婆往日也不愛出門。你還要不要聽我繼續說?」
「你繼續。」任逸飛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春枝婆婆死了後,張著嘴吐著舌頭,頭一直仰著,他們說,那是心裡有怨。只怕被偷了什麼好東西,家裡埋怨,說不好是被氣得吊死了。」阿傑一邊說一邊揉著肩膀,「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別的我也不知道。」
仰頭?
怎麼會是仰頭?
無論吊死還是勒死,都不會形成仰頭的姿態。除非死者死亡後保持仰頭動作,形成屍僵後難以掰正。
任逸飛看著籠著月紗的後院,眼睛穿過物質的世界,到達某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世界』快速轉動起來。
四周老宅、樹叢、院牆的佈景板一一撤走,他再次『出現』在春枝婆婆的房間,一根白練從高高房梁垂落。
一個老太太掛在上面,張著嘴吐著舌頭,微微仰著頭,眼睛血紅,中間是玻璃晶狀體,空洞洞的。
他就站在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