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家的葬禮(八)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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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在一片安靜中,夏其妙聽見突兀的輕細的撞擊聲,可當她凝神去聽時,又沒有了。 她的目光在房間裡巡視著,明面上看不見任何奇怪的東西,窗戶也緊閉著不像是有東西闖進來的跡象。 那就剩一個地方了。 夏其妙撫摸了下臂弩,左手拿起手電,右手握著魚線鉤,走近衣櫃。 【被動-預警(1級)觸發,有攻擊襲來,請您小心。】 系統的提醒才說到一半,衣櫃的門就從裡開啟了,一團白色的東西衝向夏其妙的臉。 她眼睛眨也不眨,待東西進入她的視野後,即刻使用魚線鉤拋向它,勾住了。 她旋即利用這東西被勾住的停滯瞬間,發射箭矢,一擊即穿,將它從左貫進了牆。 沒有丁點猶豫,她緊接著將手電砸了過去,猛力兩下,它便不動了。 夏其妙覺得自己手邊還是缺乏強力武器,只能拿手電充數。 那娃娃像漏氣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只剩薄薄的紙片被釘在牆上,唯有頭部還鼓著,裡面密密麻麻塞的都是烏黑的長頭髮。 太噁心了,單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夏其妙看向衣櫃,“愛女張縈之位”的牌子還在安穩地立著。 她恍然大悟,終於知道為什麼看資料夾標籤上的字型感覺熟悉了,原來是在這裡見過。 這個牌位是張光宗親手寫的,只寫死不寫生是因為,這個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就死了。 假如一個父親能夠狠心害死自己的孩子,那他真的還會為她立牌位,還會放在離自己這麼近的距離嗎? 夏其妙不知道,她又沒有爹,等小白醒了問問她,她看起來就是父母雙全家庭美滿的樣子。 她看向另一邊躺著的人,這麼大動靜下,她竟然沒醒。 她不僅沒醒,還滿頭大汗,眉頭緊鎖,像是陷進夢魘了。 “醒醒。”夏其妙推著她的肩膀,見她雙眼仍然緊閉,便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一手捂住她的嘴。 一,二,三……她在心裡默數,打算數到二十沒反應再說。 好在小白很快睜開眼睛,夏其妙見狀放手,然後被一把抓住手腕。 “我夢到了,我夢到了!”小白大口喘著氣,“我夢到真相了。” “你怎麼確定你做夢夢到的是真相?”夏其妙下意識分析著,F級玩家應該沒有這麼強力的道具或技能,只有一種東西的發放不受等級的限制,“你的天賦?” 小白點了點頭。 【天賦-同情鬼:當你越同情它的遭遇時,你做夢看見它生前經歷的時間越長。】 她剛要開口說明,就被夏其妙制止。 “我不需要知道你怎麼做到的,我只想知道你夢見了什麼?” 姐姐是在提醒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資訊,以免被壞心人利用,她真是個好人。小白如此想著,然後將夢境緩緩道來。 “我是以旁觀者視角看見的,看了差不多三四個片段吧。” “最開始的片段是……” 床頭的日曆顯示著九月—— “老婆,該吃藥了。”張光宗端著水進來,看見妻子正在笑著的臉,有些恍然。 “我現在可不能胡亂吃藥,對寶寶不好。”王鯉撫摸著平坦的肚子,臉上洋溢著著母愛。 張光宗長嘆一聲,扯出的笑意都帶著苦澀:“這是安胎藥,吃下去對身體好。” 等他看著她吃完、哄她睡著才悄悄出去,他到了另一間房,在一塊木頭前點上香爐,然後對著它磕了個頭。 他在另一張桌子上準備好了牌位,每寫一個字,便向那塊木頭磕一個頭。 張光宗最後將寫好的牌位放進主臥衣櫃的暗格,對著它道:“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房主跟我說這裡可以藏私房錢,或者其他什麼寶貝。” “我一直以為用不上,結果還是藏了我的寶貝……” 他幾乎泣不成聲,但還是接著說道:“別怪媽媽,她只是太愛你了,所以一時接受不了,等她緩過這陣,爸爸就帶你出來。” 床頭的日曆顯示著一月—— “你說,這是什麼東西?”王鯉指著牌位,十分憤怒。 張光宗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解脫:“老婆,小縈已經走了,我們是時候……” “什麼走了,她明明還在我肚子裡,”王鯉抓住丈夫的手按向她的腹部,“你摸,不信你摸,她還在動呢!” 張光宗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