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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硯笑的和善,慢慢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不言不語。
張明山呼吸急促,手指不住的顫抖:“寒部是要……”
墨硯笑道:“我想,張老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如何做。”
張明山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彷彿置身於冰窖。
自腳下蔓延開的冷意已經讓他聽不清周圍的聲音,只有墨硯的話在大腦中無限迴圈。
別看墨硯這名字取的文縐縐,那畢竟是跟著暮寒珏出生入死的一把好手,怎麼可能是個善茬?!
他犯了這麼大的事,要是真再讓墨硯動起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他!
“我自己想辦法……我自己來。”
張明山吞了吞口水,眼神飄忽的在桌面上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果盤裡那把刀上。
他從沒覺得刀柄竟然可以這麼冷,冷到讓他顫抖,像隨時都要拿不住一樣。
張明山心一橫,將左手放在桌上,右手拿著刀懸在左手的小拇指上。
一咬牙,死死地閉上了眼睛,眉心緊擰成一個川字。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張明山試探的睜眼,卻發現墨硯竟然迎著刀刃接住了那把水果刀。
墨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還真是沒想到張明山竟然有這個魄力。
“張老拿我們寒部當什麼人了,動不動就斷人手腳的黑社會嗎?”
墨硯一邊說著,一邊將刀子從張明山手裡抽了出來,隨手抽了張紙將自己手指上滲的血珠擦掉。
“識時務者為俊傑。是自己老老實實的自首,還是等我們派人來抓,自己掂量著點。”
“一把年紀了,剛賠個兒子進去,可別把自己也搭進去。”
“多可惜啊。”
墨硯一笑,將水果刀丟回了果盤中。
抬腿離開,沒管身後癱軟在地的張明山,徑自坐上了黑色勞斯萊斯的駕駛位。
回到車上,墨硯發現寒部拿著手機的臉色並不太好。
暮寒珏將手機放回口袋裡,闔了眼睛。
他前腳剛從張明山家出來,後腳就看手機資訊裡,餘依身邊的線人傳信說她去了富麗酒店。
他就知道,這隻小狐狸才不會讓他省心。
等把她抓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頓。
“富麗酒店。”
……
宴會進行至中場,大部分人忙著交談,餘欒和鄧書嬋也都在忙著招待。
沒人管餘依,餘依就自己拿著杯香檳酒喝著玩。
下一個應該就是讓她給準表嫂孟半夏敬酒的環節了,先再喝幾杯找找感覺。
四座賓客皆是誇讚或奉承臺上的孟半夏。
“快來人啊!這邊有人暈倒了!”
格格不入的呼救聲打斷了臺下賓客對孟半夏的奉承。
音樂戛然而止,宴會廳的人群伸長脖頸交頭接耳著。
中年女人焦急的半跪在地上,懷中躺著的是她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丈夫。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在了這對可憐的夫妻身上。
餘依推開圍觀的人群,快步衝到了兩人身旁,嚴肅問:“癲癇?帶藥了麼?”
中年的女人先是一愣,趕緊搖頭。
“我們今天穿的是新送來的定製禮服,沒來得及把藥放進去,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會犯病……”
眼見女人要掉眼淚,餘依忙止住了她:“將他平放在地上躺著,掐人中,用點力!”
餘依又對人群喊了聲:“快找救護車!”
她四下看了一圈,“唰”的從桌布上扯下一塊布條。
團成厚厚的一塊塞進了男人口中,以防他咬到舌頭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