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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絳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願評價為:樂極生悲。
他自己是帶著拍攝任務來的,不玩兒也罷;
蕭蘇寒興致缺缺不下場也沒關係,人家是來放鬆情緒的。
再看秋時雨,他多開心呀!
他們仨來到這兒,不就是為了陪這小子滑冰嘛!
遠遠望去,秋時雨那張白淨的臉蛋上都是笑意,光看著就讓人不自覺跟著他一起綻出笑容。
他是那樣的愉快、興奮,剛剛學會滑冰還不那麼熟練,動作裡帶著一絲可愛的笨拙,偶爾回頭和室友們打招呼,神態也憨得讓人心疼。
誰知道玩到要散場時,事情突然就發生了……
等喬絳手忙腳亂放下東西,擠到混亂之中把他的兩個室友扒拉出來,就見蕭蘇寒正沉著一張臉,秋時雨則半托半抱的被他緊緊攬在懷裡,小臉嚇得慘白,嘴角委屈地收著,眼睛泛紅、眼尾濕漉漉彷彿掛著淚,一臉的驚魂未定!
「你倆沒受傷吧?」
秋時雨吸吸鼻子,搖頭的這兩下功夫,帽子都要晃掉了。
蕭蘇寒對上他仰頭回望的小臉,連忙搖頭:「我沒事。」
這話絕不是蕭哥隨口的安慰之言,比起秋時雨這身堪稱嬌貴的皮肉,他自小就經歷專業淬鍊的身體主打一個皮糙肉厚、結實耐造……
儘管如此,喬絳還是連忙帶著兩人去到岸邊坐下。
「哎,在外面滑冰就是這樣,好玩兒是真好玩兒,但總有些突發事故。人背後又沒多長一雙眼睛,衝撞磕碰在所難免,還好你倆都沒事。」
接下來自然是玩不成了,於是大家提前撤離去吃飯。
喬絳和蕭蘇寒是正常食量,相比之下,秋時雨就有些食不下咽了,他的胃口原本就小,一碗湯慢吞吞喝了有十分鐘,飯菜更是沒吃多少。
也不知道他下午消耗那麼多能量、靠什麼補回去。
回酒店路上,經過一個賣烤玉米的小攤兒。
秋時雨嗅著味多看了眼,蕭蘇寒轉頭就付錢買了一個。
喬絳也湊熱鬧,拿了個烤紅薯,被燙得左手倒右手,一邊吃著還不忘安排明天的行程:「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白天逛故宮、晚上我們去吃涮羊肉!秋寶,你不是喜歡吃羊肉嘛,這下讓你吃最新鮮最原汁原味兒的。」
秋時雨還是懨懨的,不怎麼說話,走得也慢吞吞。
蕭蘇寒見狀無聲嘆氣,拉過他的手腕靠著路邊一個大郵筒休息,故意湊近了問:「腿痠走不動路?玩過勁兒了吧。」
這話就是明知故問,秋時雨朝他翻了個白眼。
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翻完還用力眨了眨。
完事兒了,又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啃玉米……
不是,為什麼秋時雨翻白眼都好可愛啊?
蕭蘇寒一顆心差點被他融化了,伸手按著他的毛線帽扒拉了一下帽簷,蓋住秋時雨被冷風吹紅的耳朵,指腹快速蹭過對方的耳垂,還沒等這隻小耳朵敏感地抖起來,蠱惑一般沉著嗓音問道:「秋寶,要不要蕭哥揹你回去?」
秋時雨握著那根超大的玉米棒,可恥地猶豫了。
他是個具備正常行走能力的成年人。
但成年人也有累到不想走路的時候啊!
「給你一個機會,要,還是不要。」
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垃圾桶邊剝烤紅薯的喬絳,秋時雨總算願意開口說話了,但聲音小得可憐,還不如一隻蚊子張牙舞爪地嚶嚶兩聲:「要……」
「什麼?不要?」
他一把抓住蕭蘇寒的外套,自暴自棄地喊:「我要!」
蕭哥終於不逗他了,朝他招招手,然後背過身彎下腰。
「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