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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母后是一方面,揣摩上意,就是另一方面了,雖說如今,薛雯再看她曾經憧憬孺慕的父皇已是另一番心境,只是君父君父,先為君,後是父。
她雖惱君主端坐金鑾之上滿腹陰私謀計,雖嫉薛昌輝獨得帝心自在康莊大道,雖自憐一樣是爹生娘養她唯獨背負良多,雖立誓撥亂反正身在局中也要與虎謀皮,但······不是現在。
或者說,不管到了什麼時候,皇寵和隨之而來的地位都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沒必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所以,她要做皇上希望她做的,一如從前。
皇上輟朝五日後,孝端皇后所出的明安公主戴孝而跪守,一意叩請皇上以國事為重,以自身為重,節哀順變,早日臨朝。
喪母的公主孱弱可憐,皇上自然是不忍心的,左右為難之下,只得忍痛準其所求,但素衣二十七日不可改,群臣見此無不動容。
這就隨便了,素不素服的,一國之君就算是不素服本來也沒有穿紅戴綠的,薛雯也就懶得繼續矯情了連這個也管了。
逝者已逝,管他是粉墨登臺也罷,獨自垂淚也好,其實都與胡皇后無關了,只是活著的人的日子還得過下去。
時間是個很有趣的東西,眼麼前兒的情狀,總似乎是一日一日的熬過去的,每一日都漫長,每一刻都艱難。只是等人轉過神兒來回頭再一看——才發現時如逝水,那些你以為難熬的日子,原來眨眼間就過去了,夠都夠不著······
一行人才進昭陽宮,東橋姑姑就迎了出來,道:「公主回來啦?也是寸——您前腳走,尚服局的人後腳就來了,在偏殿等了您半天了。」
大熱的天,薛雯雖有輦有傘蓋,也還是曬得夠嗆,聞言也不及說話,連忙更衣整裝準備著傳見。
正灌涼茶呢,一陣輕而又輕的「腳步聲」噔噔噔噔從內殿一路傳來,胖乎乎的將軍一路喵嗚喵嗚,罵罵咧咧地遛出來了。
薛雯被它罵得一愣,懵登徵詢左右道:「我這是哪裡惹它了?怎麼才回來就挨罵?」
跟著的小宮女湎兒聽問,忙笑道:「回公主的話,將軍是想您了呢。您早上出門後,將軍就四處張望來著。知道您是出去了,它就失落得很,一會兒橫著一會兒歪著的不順心,這是聽見您回來了,才有了精神。」
花貓將軍斜著一對兒琥珀眼,瞪著薛雯似是有天大的不滿,見薛雯只站著不理自己,又屈尊降貴上前幾步,咕咚躺到了地上露出肚皮來,順便還壓住了薛雯的一隻腳。
瑞金瞧它有趣兒,不由一樂,薛雯卻是被磨沒了脾氣,任勞任怨地蹲下身給它揉了揉肚肚和下巴頦,才算打發了這尊大神。
這才有時間坐下,宣尚服局的人進來回話。
伺候這位主兒不敢不經心,雖說不是什麼要緊的差事,尚服局主事的金尚服仍是領著幾個得用的親自來過了,進門來不敢四下打量,一個個連忙規矩行禮垂手站好。
薛雯的態度倒是很和熙,連忙叫起。
其實宮裡的主子少有不和熙的,畢竟誰不愛好名聲,誰又能真免俗?這些伺候人們最是嘴碎,愛串主子們的閒話,故而當主子的倒得客客氣氣的,尤其是嬪妃們,唯恐傳出跋扈的聲名來失了皇寵。
薛雯倒不至於在她們面前賠小心,只是也沒必要橫生枝節就是了,因此溫和一笑,客氣道:「叫您幾位久候了。」
金尚服等忙稱不敢,眼神示意跟著的人從抬著的箱子裡捧出兩身禮服來,幾個人一同撐著,金尚服上前一步道:「公主您瞧,眼瞅著就是您的笄禮了,這是您的大事兒。只是······孝端皇后不滿週年,又不好著艷色。」
這女官也是個人才,提起胡皇后,竟還真擠出兩滴淚來,抬袖擦了擦,才繼續道:「公主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