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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夫人說過,他不能長大變成和南宮淳一樣的人。
提起宋簡,上官合的腦海中也霎時掠過一張顏如舜華的面容。
想起她命途多舛的遭遇,上官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自古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喪從子,她又如何能違抗教主的決定?」
南宮靖微微一愣,他對自己的這位老師,還是頗為尊重,也將他的言語教導看的頗為重要的。聽見這話,他不禁轉過頭來看向了他問道:「為什麼要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倫常如此。」
「若是父親不好,丈夫也不好呢?」
「縱然不好,那也是命。」
南宮靖不說話了,過了半晌,他忽然冷笑了一聲。「命?」
那聲冷笑,同時聽得屋外的青鳳與屋內的上官合心頭一跳——因為那神態,語氣,實在是太像南宮淳了!
南宮靖卻好像沒有自覺的又問道:「夫喪從子……為什麼不是夫喪子從呢?」
上官合掩飾著方才那股尚未散去的心驚肉跳,面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不欲與他繼續說下去道:「你最近的胡話是越來越多了。」
「為什麼是胡話呢?」南宮靖問完,見上官合轉頭搗磨要給他換藥的藥物,不再理他後,不由得又喃喃道:「為什麼是胡話呢……?」
他想,要是夫人的話,一定會回答他,不會斥責他說胡話的。
他想夫人了。
想到這裡,南宮靖立刻直起身來,有些艱難的咬住了放在筆架上的一隻毛筆,笨拙的在硯臺裡戳了戳後,在宣紙上,寫了一個扭曲歪斜的「晝」字。
寫完後,他想把筆放回筆架上,可沒對準好,掉在了桌子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劃出了一長道墨痕。
上官師父看到又要生氣了。
南宮靖心想,但是管他呢。
他咬住紙張一角,跳下椅子,跑了出去,然後在門口的空地上,張開嘴,仔細盯著,讓那張紙飄落在地上,連忙一腳踩住,左右看了看後,用腳將不遠處的一塊較大的石頭,給蹭了過來,壓住了那張紙。
做完這一切後,他站在門口,向著庭院張望了一會兒,看著那仍然放在樹蔭下,卻已經很久沒有人躺上去,而已經落上了灰塵與枯枝落葉的躺椅,沉默了片刻,這才轉身回屋。
見狀,青鳳在出去和不出去之間,猶豫了許久,終於覺得要是那張紙一直放在那,被旁人瞧見了多少不大好,再說,要是夫人知道了他視而不見,說不定會生氣傷心……
嘖。
他討厭這麼毫無自覺給他添麻煩的傢伙。
——如果南宮靖是故意的,那就更討厭了。
在發覺南宮靖與南宮淳的相似之處後,青鳳對他不由得便有些戒備提防。
而等到上官合離開之後,他才謹慎的進入了南宮靖的房間。
「晝先生!」好在當面,南宮靖還是顯得非常禮貌客氣,他原本已經準備休息了,此刻驚喜道:「您看見我給您留的訊息啦?是剛來嗎?」
青鳳抖了抖那張紙,言簡意賅道:「找我什麼事?」
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南宮靖頓時斂起了喜悅,省去了不必要的寒暄,開門見山道:「我想給夫人傳個口信。」
「什麼口信?」
「就說,我很想她。」
青鳳:「……」
「然後幫我問問她,師父說要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我覺得不要,是我錯了嗎?」
……
宋簡的回信來得很快。
她明確的答覆道:「不是哦。我覺得阿靖的想法更好。雖然要尊敬師長,可是一定不要盲從權威。一定要學會獨立思考。取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