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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藥還溫著。」
宮哲正覺得肋下疼痛難忍,聽見展晟的話便抬手去拿藥碗,吹也沒吹,便一仰頭全數灌了下去。
藥汁酸澀,苦得他眉頭輕皺。
他咬咬牙強忍下喉中泛苦的不適,正要將藥碗放回託盤,卻突然感到肋下舊傷疼痛加劇,疼得他手一抖,只聽「咔嚓」一聲,藥碗摔在地上,瓷渣和藥底子濺了一地。
「王爺!」
宮哲痛苦地捂著左肋,跌靠在椅背上。
那藥還是往常的鎮痛藥,可卻已然失了效。
「王爺,可是連日操勞,傷勢復發了?」
宮哲搖了搖頭,半晌才感到痛意稍減,勉強能夠說出話來:「鎮痛的傷藥,時間長了,身子就習慣了,自然便沒效果了。實屬正常,無需慌張。」
可展晟仍是擔心得厲害,上來收拾著殘渣,道:「屬下明早便讓御醫院重新開副方子。」
宮哲實在疼得沒有力氣說話,表情懨懨地點了點頭,讓他下去了。
等到展晟關上了房門,腳步聲遠到再也聽不見,宮哲才鬆開那支攥著簪子的手,怔怔地看著手中鮮血淋漓,過了半晌,竟笑了起來。
……
轉天,宿州春祝。
蘇扣村雖然隱居藿蓮山深處,多年不與外界來往,但這老祖宗留下的傳統卻始終沒忘。
白日裡因著清秋腿腳不便,村長便沒讓她和陶酌風出門踩田祭祀,可到了晚上,村裡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小夥子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兩個。
清秋姝色傾城,雖然這些日極少出門,但剛進村那天還是有人見過她的模樣,一來二去便在村裡傳開了,那些無緣得見的小夥子早就摩拳擦掌,專等著春祝這晚一睹芳容。
陶酌風那頭也是一樣,前一天便有不少姑娘打發村長的孫女來約他去篝火席,他當時不知篝火席的含義,便應承了下來,後來發現清秋反應不對,才想起來去隔壁大嬸家裡詢問這篝火席是否別有深意。
當時大嬸哈哈一笑,將篝火席的用意說給他聽,陶酌風這才明白過來,當即漲紅了臉,謝過大嬸後便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直到入夜,清秋也沒看見他回來。
坐在房裡,清秋無聊地揉著秋風的腦袋,一邊揉一邊與它說著話:「喂,我問你,如果你是他,你會答應人家小姑娘的邀約嗎?」
秋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發覺她小嘴嚼得老高,像是有些不高興似的,便一縮脖子扎進她臂彎裡拱來拱去。
「問你話呢!」
清秋輕輕拍了秋風的腦袋瓜一下,看到它委屈巴巴的抬起頭來看她,這才想起,讓秋風回答她的問話未免有些強狐所難,可她心裡有實在不得勁,氣哼哼地狠狠揉了一把它的肚子,把它丟到院裡,讓它自己玩兒去了。
又等了半個時辰,陶酌風依然沒有回來,倒是村裡人來敲響了她的房門,把她帶到了村頭的篝火席上。
蘇扣村的篝火席不大,十幾個男女圍成一圈坐下,輪番有人祝酒跳舞,好不熱鬧。
「關姑娘,」一個眼睛亮晶晶的男孩子臉色微紅,在旁邊人的慫恿下走到清秋面前,撓了撓頭,壯著膽子遞過來一壇酒,「我聽說你的腿受傷了,不能請你跳舞,就把這壇桃花釀送給你吧。是……是我去年埋下的,剛剛好能喝了。」
「關姑娘,他昨天晚上就把酒挖出來了,想著要送你喝,酒罈子都擦了好幾十遍呢!」一旁有人「好心提醒」,更讓那小夥子侷促得不行,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盯著她看。
清秋是土生土長的宿州人,哪能不明白春祝夜裡小夥送姑娘自己釀的酒是何含義,正想拒絕,就聽身側不遠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回頭去看,就見陶酌風跑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