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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提到了「素犀」二字,姚繼灃的假面出現了一瞬的裂痕,但他仍舊堅持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此事從始至終便是那些愚昧之人編出的鬼話,祁二少莫要在這上面耗費時間了。」
第39章 鬼織娘(十二) 姚繼灃與素犀之間的故……
「你什麼都沒看到?」祁沉笙不打算再聽那兄弟二人爭執下去, 只是冷眼看著姚繼灃,重複著他的話。
姚繼灃似乎咬了咬牙,汪巒看他並沒有要說真話的意思, 便想要開口,卻不料被祁沉笙握住了手。
汪巒略帶疑惑地轉頭看去,但見祁沉笙對這般否認的態度,已經失了耐心,仿若下著最後的通牒:「你當真什麼都沒有看到?」
「……是。」姚繼灃的眼神閃爍著, 語氣也弱了下去。
「嗒,嗒,嗒--」汪巒聽到祁沉笙手中的紳士杖, 又在敲擊著地面,其實他也有些疑惑,按理說真正撐得起天錦坊的二掌櫃,並不是個軟弱怕事的人, 但他為什麼就是不說呢?
「嗒--」又是一聲落下,祁沉笙再不看姚繼灃,而是直接用手杖指著姚繼匯, 沉聲道:「他不說, 你替他說。」
姚繼匯渾身就是一哆嗦, 看看二弟,但又實在不敢違背祁沉笙的意思, 於是賠笑道:「祁二少莫怪,莫怪,實在是這事太過匪夷所思,繼灃才說不清楚……」
祁沉笙一個斜眸瞧過去,姚繼匯便使勁嚥了咽多餘的話, 斟酌著說道:「繼灃呀,是留過洋的人,對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所以他就--偏趁著鬼門關開的那夜,去雲水邊的那家酒樓裡喝酒。」
「然後,」姚繼匯說起當年,二弟被嚇得失了魂般,對自己說的話:「然後他就親眼看見,素犀姑娘被紙人,拖進了河裡。」
汪巒靜靜地聽著,姚繼匯的這套說辭,似乎也是講得通的。但他還是轉眸又瞧向姚繼灃:「二掌櫃當年為什麼選那日去喝酒,是想看看紙車紙馬?」
姚繼灃不答話,那金絲眼鏡之後的眼睛,無措地躲閃著,但他還未開口,汪巒便替他說出了答案:「不是。」
「可,那又是為了什麼呢?」汪巒的話,比起祁沉笙來並不見多少氣勢,甚至還帶了虛虛的咳喘。
但姚繼灃就是不得不抬起頭來,霎時間視線中像是灑下了金沙。
他詫異地睜大眼睛,而那漫漫揚揚的金沙便也不見了,唯有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到了他的面前。
儘管面容上只是朦朦朧朧一片,看得並不真切,但姚繼灃還是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她彷彿依舊穿著素色的衫裙,長長地頭髮時而披散,時而編成花辮,難得遠離了吵鬧的織機,安靜地望著自己。而後飄渺地開口,問出了與汪巒相似的問題:「為什非要那一夜要去喝酒?」
「為什麼?」姚繼灃好像忘記了什麼,也不願回答什麼問題,只是望著眼前這十幾年未見的人,喃喃著。
他的聲音起先還很低,而後一次比一次更重,不再是自言自語,反而更像是洶洶的質問:「為什麼,為什麼!」
「你還要問我為什麼?」
他雙眼迷濛,神情卻真實而激動,將十幾年來積壓在心底的怨氣,噴薄而出:「當年你既然要走,現在又來管我做什麼!」
說完就伸出手來,想要狠狠地拽住眼前人的手,可那人影卻剎那間,再次漫上了金沙,而後又如千萬片金色的碎羽般散落而下,凝成真實的模樣。
眼前哪有什麼素衣女子,只有站在窗欞邊迎著陽光的汪巒,正垂下他靈雀般絕美的眼眸,掩去碎金與嘆息。
而姚繼灃伸出的手,已經被細長而冰冷的紳士杖無情地擋住了,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被抽打之後,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