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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這時候怒氣沖沖地去教訓他們,倒不如再聽聽他們還會說什麼,才能有更多的發現。
祁沉笙自然明白汪巒的意思,那些話他已然是聽不得了,但落在汪巒耳朵裡怕是比刀子更傷人。他死死反握住了汪巒的手,啞聲說道:「此刻便是將他們舌頭全割了,也一樣能問出更多來。」
汪巒抬眼望著他,他沒有告訴祁沉笙當年在秦城,這些話他便已經聽了太多了,時隔幾年再次聽來,已然沒有那麼刺耳了。
且這些人口中的訊息,早已不知是隔了多少層傳出來的,便是往死裡逼問,怕也沒什麼用。
「口福?也就你們才把這時當口福呢!」這時候有一個年紀稍大些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嘖著沾滿油的筷子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這尤物雖好,但是心腸卻毒得狠,別的不說,五年前祁二少可是在他身上栽過大跟頭的。」
汪巒的眼眸微微睜大,若之前那些話只是太過不堪,而引起了猜測,那麼此人所說便是坐實了這猜測。
旁人知道祁二少寵了個男人,這不稀罕,但怎麼可能知道他與五年前是同一人呢?
還有……在這隨意的酒樓中,就能聽到他們議論,汪巒可不相信這是什麼巧合,只能是因為這訊息已經傳得快要滿城皆知了。
汪巒相信祁沉笙在這雲川城的勢力,這樣的訊息能夠傳得如此廣,便只可能是有人下了功夫,讓訊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傳開了,祁沉笙的人才沒能反應過來。
張茆……汪巒混亂的思緒中,忽而閃過張茆今早對祁沉笙的態度,連他怕也是聽聞了這些,才會如此的。
外面的人還在說著:「你們都還記得五年前,祁二少剛回雲川來時,那狼狽樣兒吧?」
「哎呦!他娘可是南邊甘蔗王的閨女,當年嫁入祁家的時候,那嫁妝怕是都能買下半個金月灣了,可被他帶到秦城去,連鋪子帶錢都賠了個徹底,還把一隻眼睛都搭了進去--」
「你們可知道,把他害得這麼慘的人是誰?可不就是這個美人嘛!」
「我的天,這男人都把祁二少害得這麼慘了,現在祁二少還能繼續跟他好?」
「祁二少再厲害又怎樣,如今被個男人迷成這樣,早就昏了頭了,這次說不定能把整個祁家都賠進去。」
比起之前那些諢話的刺耳,五年前的舊事重提,簡直將是要將汪巒的心生生剖開了,他按住驟痛的胸口,死死地伏在祁沉笙的懷中,卻無可逃避--那是他真真實實地,做出的事情。
祁沉笙一把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再顧不上什麼了,將人橫抱起來,就要往外走去。
這時頭一個提起這件事的人,又重新插上了話:「你們都沒弄明白呢,祁二少哪裡是迷他,分明是想要報復他。」
「他平日裡便又瘋又狠的,如今背地裡不知尋了多少讓人求死不能的法子,將人關在樓裡日夜折磨呢!」
他的話剛落音,只聽「嘩--」的一聲,整張竹蓆從中碎裂成片,滑落到地上。
那動靜本也不大,卻無端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他們驚詫著、呆愣著、恐懼著,那隻標誌性的殘目幾乎讓所有人,在瞬間便認出了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那傳聞中兇狠異常的祁二少。
他懷裡抱著男人,確如傳言中那般,雖然不似少年般青澀,但時間卻好似在他的身上,只留下了朦朧的光華。此刻重疾復發,無力而脆弱地靠在人懷中,卻依舊美到驚心。
而祁沉笙卻是連看,都不屑於去看這些人,他只是抱著汪巒,踩著落於地上的竹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外面的街巷,依舊熙熙攘攘地熱鬧著,而酒樓之中卻靜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動作都僵止住了,就連一些方才並沒有參與談論的食客,都嚇得後背生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