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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厭:“?”
寧厭一呆,提線木偶般僵硬地低下頭去。
“——!”
我操。
他徹底傻愣住了,不可置信夾雜著尷尬逃避的目光看向鬱淺燼。
卻發現後者已經去繼續吹頭髮了。
吹風機的聲音響在耳畔,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寧厭嚥了口口水,趁鬱淺燼沒有看自己之際,拔腿就溜回了自己房間。
偏偏這玩意兒還死活下不去。
寧厭絕望了,只能開啟窗戶去哐哐哐吹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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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淺燼心平氣和拾掇完頭髮,收好吹風機,轉過身,就發現這孩子沒了。
門邊那個孤零零的小板凳倒是還在,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事情。
鬱淺燼注視了一會兒鏡子裡的自己。
他承認自己長得不算差,面板也挺好,但不至於能讓一個同性起xg欲吧。
青春期的男生都是這麼血氣方剛嗎?
自己幾年前也沒這樣啊。
不過人與人的生理構造和慾望確實不會完全相同。
鬱淺燼按了按眉心。
還沒打職業呢這孩子就這麼大的火氣,進入職業賽場壓力更大的時候怎麼辦呢。
鬱淺燼對性的看法十分開放,畢竟奧運村都會給運動員發byt,壓力大時這也是一種排解手段。
但他不想寧厭會像少部分職業選手一樣,去約p,甚至操粉。
那談個女朋友呢?
然而談戀愛的前提必須是互相喜歡,訓練、排位、覆盤,職業選手高強度的日常怎麼允許寧厭去認識和了解一個女孩子。
更別說熱戀期還有可能影響到心情。
發愁。
發愁死了。
鬱淺燼又一次感受到了青春期少年的老父親的憂愁。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同樣是新人選手的鹿予言,他就不會操這些心。
可能是因為和鹿予言接觸不多?可能是因為寧厭家裡人不管他?
噢。
應該是因為寧厭更黏人,跟賴上了自己一般。
鬱淺燼面無表情穿好睡衣,含了根菸走進陽臺。
誰知剛一開啟門,他就跟一個腦袋對視上了。
“?”
寧厭蹭得縮了進去。
鬱淺燼:“”
又擱這兒打地鼠呢。
他掏出打火機,點上了煙。
寧厭的腦袋又從隔間窗戶探了出來:“哥哥哥。”
鬱淺燼側眸:“嗯。”
地鼠哥不說話了。
鬱淺燼抽了兩口,才聽到那邊慢吞吞道:“對、對不起哥哥。”
“不用道歉。”
他道:“這是很正常的生理行為。”
“哦。”
“那哥哥少抽點菸。”
鬱淺燼:“嗯。”
話雖如此,他還是抽完了這根,轉身回房時,就看到那半個腦袋還在看自己。
是從窗戶探出來的,側著頭,只能看到一隻眼睛,呆毛一晃一晃的。
鬱淺燼莫名就想起了一個貓貓祟祟的表情包。
他走過去,揉了一下這個腦袋。
貓貓狗表情一怔。
“別多想了。”
鬱淺燼語氣平和:“早點睡。晚安。”
-
第二天起床時,鬱淺燼還特意看了一眼隔壁房間。
沒亮燈,這孩子應該還沒醒。
等等。
鬱淺燼好像看到了一點光。
他走過去。
這孩子醒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