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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梅。
“你毀了這支梅,可以再折一枝。”不凡的聲調隨意輕慢,一條人命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一縷清風,拂過了,連手都不用拍一拍。
“那我就將你那一院子的墨梅樹全挖了。”無憂看了眼手中墨梅,柔弱的花白隱含著傲然之氣,任誰看了,都想捧在掌心中,好好珍惜,偏偏被冠上了這等令人避而遠之的凌厲血腥之氣。
這梅如同它的主人……
不凡笑了笑,那神情就像是聽見一個孩童說了句天真得叫人發笑的話:“沒了墨梅,也還可以有其他,何必糟蹋了那些樹?”
無憂冷冷的看著她,溫暖如春日暖陽的外表下是何等冷酷的新。
這就是姨娘口中所謂的約束?用別人的鮮血來掩飾興寧的胡作非為?
“樹是糟蹋,人命就不是糟蹋?”
“君主若果顧惜人命,就不該如此。”
無憂睨了眼一旁的開心。
後者手肘杵在桶緣上,撐著頭看熱鬧,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不由得有些來氣,她在為他著急,他卻這幅該死的德性。
如果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讓他挨一頓板子,她就由著不凡打。
“一夜風流就叫不顧惜人命?何況他現在還是我的夫。”無憂深吸了口氣,這話真彆扭i,人家的夫終歸是人家的。
“太子到來之前,是比要處理乾淨。”他不再與她糾纏人命之事。
“為了峻珩要來,就殺人?”無憂心裡一片涼,透心的涼:“他憑什麼?”
“就憑他與你是天定的婚約。”
“天定的婚約?”無憂譏誚的笑了:“這個約束是僅對我一方?”
“自然不是,太子並無與女子做出越禮之事。”
“當然,因為他只對男人感興趣。”無憂驀然上千一步,按住不凡的胸脯,將他抵在黃梨木雕破圖風框架上:“他上過多少男人?一個,十個,還是一百個,一千個?你和他同在軍中,你別說你對他這些破事,全不知曉?”
不凡只是靜靜地將他看著,不慍也不燥。
無憂向他湊近,迫視著他的眼,冷笑道:“他憑什麼來跟我談約束?就憑他那條終日在男人堆裡打滾的爛黃瓜?大婚洞房的時候,是不是你代我去跟他上床?”
這話說得太過粗俗,不凡終於蹙了蹙眉:“無憂……”
無憂截住他的話岔:“如果不是你昨天鳳止,今日峻珩,生拉活扯的將我推給別人,我何需走這一步,何需強留開心於此?”
今天不凡壞她事。她還真要為興寧討一回公道。
開心換了一邊手撐著額頭,挑了眉梢,嘆了口氣,眼裡卻分明帶著戲侃的笑,拿腔捏調的道:“紇公子,這桶冷水本該是你來泡泡,可憐我給你做了一回替死鬼,白白泡了這半天的冷水。喂,春宮女,你是不是該叫人給我加點熱水?”
無憂扭頭瞪了他一眼。
開心聳了聳肩膀:“你們繼續。”
無憂再轉過頭,已經找不到感覺繼續剛才的話題,注視著不凡,他的眸子是透底的��得甚至看不到一絲異色。
口氣軟了下來:“我接受不了峻珩,你難道真要我,跟那麼樣一個人綁在一塊?”雖然不凡對興寧不見得有男女之情,但照這些日子的交往來看,他對興寧市真心的好,應該不會將她往火坑裡推。
“天定的婚約,只限了男女之間的忠誠,他固然在個人行為上……”他停了下來,沒將評論峻珩的話說出來,輕抿了抿唇,接著道:“但終是沒違了天規,何況他是你出生時,自己選的夫君,怨不得他人。”
出生時自己選的夫君?無憂赫然想起蒼穹大地的一個傳說,傳說這片大地好爭鬥,每個國君都背了數不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