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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押送流犯前往幽州也不止一回,原本就為獨孤默入營的殺威棒犯愁,生怕受了重託卻讓人枉死在幽州大營,見到這年輕公子託大的口氣,便順水推舟掏出了鑰匙,還再三請他保證:「公子真能保得下他卸了重枷入營,不會被打死?」
年輕公子劈手奪過鑰匙,已經熟練的開枷放人,連同腳鐐也一起卸了,渾然不在意的說:「既然怕他入營被打死,那不入營不就得了?」她低頭端詳獨孤默的長相,好像發現了什麼新鮮事一般:「嘿,這小子模樣長的真不錯,就是瘦了點兒。」
才氣橫絕名滿帝都的獨孤家長公子,多少高門貴女欲託的良人,模樣還能差得了?!
可惜卻委落塵泥,任人踐踏。
差役心道:這年輕人輕佻的語氣,倒好像秦樓楚館的常客。
年輕公子輕輕鬆鬆將昏迷的獨孤默放置在馬鞍上,隨後翻身上馬,當著所有差役的面兒打馬跑了。
差役:「哎——公子等一下!」
縱馬而去的公子坐騎神駿,早都消失在風雪之中了。
京中流放的犯人在幽州大營門口被人搶走了,押送的差役欲哭無淚,辦交接的時候對著軍中一板一眼的校尉愁眉苦臉報案:「……這名犯人失蹤了。」
「失蹤了?」辦理交接的胡校尉擺明瞭不相信差役的胡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幽州大營門口劫犯人?」
差役佝僂著身子向對方描述劫犯的長相:「是位年輕公子,約莫有十八九歲,大約掂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騎馬把犯人給撞了,說不定……說不定帶去治傷也有可能?」他重點描述了對方的模樣坐騎,說話的腔調,身上穿戴,特別是那身令他印象深刻的火狐皮大氅。
胡校尉起先還道他胡扯,及止後來手中的筆都差點驚掉:「不會吧?」
難道是……那位回來了?
差役:「小將軍,我可真沒騙人!那位公子坐騎很是神駿,眨眼就跑的沒影了,哥幾個都沒攔住。」
胡校尉被差役左一句「小將軍」右一句「小將軍」的捧著,已經大致確定了劫人的是誰:「你們攔他的時候沒被抽鞭子?」
「啊?」
「那位的脾氣,可不大好啊。」瞧在塞過來的銀子份兒上,胡校尉提點他一句:「待會去了萬將軍面前,你最好實話實說。」
萬喻是定北侯金守忠手底下的悍將,聽到京裡押解犯人的衙差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親自去向定北侯請示:「聽來傳話的講,此人膽大妄為,行事頗有幾分荒唐,末將特來請侯爺示下,可要搜捕此人?」
定北侯金守忠一聽便猜出劫了人犯的是誰。
「定是那孽障回來了!」他勃然大怒:「待我回府去收拾他!」怒氣沖沖提鞭出營,往幽州城內的侯府而去。
定北侯年約四旬,元配早逝,卻遺下一雙兒女尚在人間。長女名喚金不言,業已出嫁三年;嫡子在家中排行行二,名喚金不語,生成個活潑過頭的頑劣性子,一向不得他歡心。
半年前,金不語遠在蘇州的姨母家中娶新婦,特意遣人千里迢迢送了請帖來,金守忠正好打發了金不語南下賀喜。這孽子一走數月,好不容易清靜了一陣子,沒想到她剛剛踏上幽州地界就惹禍。
金守忠憋了一肚子的火,頂風冒雪進了城,侯府守門的小廝見到侯爺歸來,忙殷勤上前牽馬:「侯爺回來了?」
金守忠問:「世子可回來了?」
守門的小廝見多了金守忠的偏心,他更喜歡妾室蘇溱溱所生的庶長子金不畏,對沒孃的世子金不語多有苛責,還當父子倆久別,到底嫡親骨血,當父親的對兒子還是多有牽掛,當即笑道:「世子還未回來,聽說路上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不過世子爺身邊侍候的人都回來了,這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