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刷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周圍所有人都已經回頭望向了後方。
“小麻皮!”
身後不遠處,一個背光的身影手裡提著兩把菜刀飛快地撲向了人群,正是方才轉身跑回酒店的那位高個年輕人。
縱然在夜色當中,每個人也都清楚地看見了這位飛奔而至的高個年輕人臉上的表情。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人會和這樣的瘋子拼命。雖然人數佔據了絕對優勢,眾人卻依舊紛紛四散逃開,沒有一個迎戰。
砍翻廖光惠的領頭人顯然也被高個年輕人的姿態嚇住了,但也許是老大的尊嚴與榮耀留住了他。在那一瞬間,在手下小弟紛紛逃開時,他居然沒有動,甚至都沒有做出任何應該做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一把菜刀,由遠而近,劈在了自己的胸膛。
“哪個來?哪個再來?我捅你的娘,來啊!”高個子年輕人狀如瘋癲,手拿菜刀東揮西砍。
躺在地上的廖光惠笑意漸濃。
廖字頭上兩把刀,海燕穩龍袍彪!
龍袍來噠,既然龍袍來噠,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跑了這麼久,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了……冰涼的風中,廖光惠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一毛五一斤的橘子
裹著厚厚的棉被,在床上翻來滾去不曉得多長時間之後,我才終於狠下心,爬了起來。這是一個不錯的早晨,雖然寒冷,卻有陽光。
待到幾個小時之後,氣溫開始上升,母親可能會把家裡的衣物拿出去曬曬;父親可能會坐在陽光底下抽根菸、喝杯茶;我可能會在收購站和何勇、鐵明他們玩玩牌,也可能會搬個凳子,找個陽光下的角落,打打瞌睡。
至於廖光惠,我當然不認識他,我當然也就更加不知道,昨天晚上幾十公里之外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這一切都與那個早晨的我完全無關。
只不過,奇妙的是,幾個小時之後它卻會對我造成第一個直接的影響,接下來在不經意間,它繼續改變著我的一生。
趕到收購站的時候,我遠遠地就看見一林和老一哥兩個人正在張羅著營業前的準備。進到站裡,唐五和秦三居然都不在,而通常他們倆都是最早到的人。
問了問一林,一林說他哥昨晚臨時有點急事,半夜就去市裡了。
整個上午的生意還是那副要死不斷氣的老樣子,隔三差五地來幾個客人,也是問的人多,賣的人少。其中還有兩三個人在我們這裡東問西問,搞了半天,對著價格牌看了又看之後,滿臉猶豫地考慮半晌,還是挑起擔子去了對面。
中午,老一哥按照慣例,在隔壁的小餐館替大家訂了午飯,幹蘆筍炒臘肉,味道不錯。我陪著老一哥小酌了一杯糧站自釀的米酒,味道也不錯。
一如早晨所料,吃完了飯,與何勇幾人玩了幾把牌,輸贏太小,越玩越沒興致,索性散場。下午一點半左右,我搬了一把凳子,靠著收購站前陽光燦爛的牆邊坐下,看起了小說。
沒多久,我的眼皮開始打架,似睡非睡間,聽到老一哥殷勤的招呼聲,睜開眼一看,唐五回來了,身後雷打不動地跟著秦三。
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奇怪,唐五甚至都沒有回答老一哥的招呼。他們徑直在門邊停了下來,唐五對著秦三說了幾句什麼之後,秦三門都沒進,轉身離去。
“五哥,聽一林說你去市裡了,才回來啊?”站起身,我試探著對唐五問了一句。唐五微微點頭,也不說話,大步走入了站裡。
“老一,麻煩你幫我把牌子拿過來一下。”人還沒有坐下,唐五就一手指著門前的價格牌,大聲招呼著老一哥。
老一哥麻利地答應著走了過去。
皮鐵明和北條裝模作樣地拿著掃把掃地。
坐在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