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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冒出了極度的驚恐,沉悶不清的呼叫和熱氣一起從我捂住他嘴巴的手指縫間冒了出來。
“搜身,拿錢,拿錢!”癲子非常聰明,忙裡偷閒,繼續演著戲,邊說邊一把搶過了熊“市長”手裡的小包。牯牛則裝模作樣地搜著口袋,我死命將掙扎不休的熊“市長”往更為黑暗的花壇後面拖。
三個人合力把熊“市長”摁倒在地上,牯牛拿著鐵錘對著熊“市長”的額頭就是兩下,熊“市長”的呻吟聲開始變小,人已經有些暈乎,雙腿的劇烈踢騰變成了輕微抖動。趁著這個機會,我一隻膝蓋跪在熊“市長”的肚子上,雙手將他的大棉襖往上掀起,緊緊裹住了他的腦袋,死死壓著,故意對癲子說:“快點,拿錢,差不多了就走。”
熊“市長”一動不動,任憑牯牛和癲子兩人搜身。
黑暗中,我看見癲子的眼睛明亮得有些嚇人,我對著他點了點頭,他說:“等下這個雜種報警怎麼辦?廢了他?”
“快點!”
本來已經像是暈厥過去的熊“市長”再次劇烈抖動起來,從他的嗚咽聲中,我甚至清楚地聽到他說:“不會,不會!求求你們,你們拿錢走吧!我不報警,啊……”
一聲雖然模糊卻讓我心驚肉跳的悶哼之後,熊“市長”暈厥過去。
如同雷震子是一個天生的司機一樣,牯牛應該也是一個天生的屠夫。前前後後,他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整個過程中,他的臉上都是那種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表情。舉著鐵錘,先是兩邊膝蓋各三四下,一摸,然後把腳踝扳過來,扳過去,正正反反又是各三四下,就收工了。
我用手摸了摸靠我最近的那個膝蓋。沒有摸到膝蓋,我摸到的是一個被衣服包裹住的類似於已經碎成了很多片的瓷盤的物體。
小將軍辦事的水平不亞於他的哥哥。當我們趕到那個約定的地點時,他已經在那裡等我們了。換上了他準備的另外一輛車,沿著那條几天前來時的路,我們踏上了歸途。
坐在車上,我無驚無喜,沒有痛苦,沒有內疚,更沒有對於同類的憐憫和悲傷,心底只有終於完成了一件很艱難的工作之後的那種疲憊和茫然。
我知道我已經變成了一個衣冠禽獸,正如當初那個親手將他同胞哥哥推下三樓的熊“市長”。現在,他和他哥一樣變成了殘廢,那我呢?
也許,我們都只是在各自的宿命中造各自不同的孽,最後再等著不同的人來給我們那個相同的結局。
自古江湖,有鬼途,無人歸!
出來混,終歸要還。
辦熊“市長”的這幾天,就像是半睡半醒間的一場昏夢,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而做,可偏偏又有著明確意志所賦予的目標,還按著既定的步驟走了下去。走完之後,猶如夢醒,渾渾噩噩,記不起夢境,卻有片段不斷閃現。
所幸的是這一切終歸還是結束了。它一定會給我們所有參與者的未來造成巨大的影響,只不過這種影響何時到來,是好是壞,我們一無所知。那天晚上,在城郊的一個垃圾場邊,告別了小將軍,我們兄弟四人沒有片刻的停留,直接驅車趕往了我市。
就在連夜回去的路上,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是一件確確實實曾經發生在這個世界上的,由我本人和雷震子、牯牛、癲子四人一起親身經歷的,並且至今回憶起來都絕對不會有半點誤差的真實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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