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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禔焉什麼時候要把雪羔娶過門?”朱日榮問了一句比當年長崎炸彈更具威力的爆炸性問題。
眾人齊轉向夾在兩個女孩之間的袁禔焉。但袁禔焉只顧著解開被展顏打成死結的鞋,根本不知道頭上發生什麼事,說了什麼話。“對!”他亂回應一聲。
但他一句沒經過大腦的回答便引起了兩極化的反應。朱雪羔樂得想裸奔,卻又故意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爹地,人家不好意思啦!”那嗲勁足以凍結一座山。
袁禔焉這才發現有異,抬頭只見袁家女人皆用“你落選了!”的同情眼光看著展顏,而她則是一臉寒霜,那威力比朱雪羔更猛,足以凍“省”!
袁禔焉自心底升起一股涼意,朱雪羔臉上的濃烈笑意與如喪考妣的展顏形成強烈的對比。
“禔焉,婚期訂在什麼時候?”朱雪羔甜蜜蜜地問。
他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他頭大了!
展顏把冷得令人發顫的眼神射向朱雪羔,“蕩婦淫娃、曠嫂怨女、茶花女、茶店查某、青蚵仔嫂、藝妓、賣身女、酒矸娘!”
“砰!”朱日榮震怒地拍了下桌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女兒?”
“爹地,你看到了吧?我沒有說謊。”朱雪羔馬上趴在朱日榮肩上痛哭流涕。
“禔焉,你就是這樣眼睜睜地放任這個沒教養的女孩罵我的女兒?我對你失望透了。”朱日榮怒不可遏。
“對不起。”袁禔焉馬上道歉,但依然不能平息朱日榮的怒氣。
袁家四姝也慌了,朱日榮一向溫文有禮,極少動怒。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我女兒的氣白受了?”朱日榮不肯罷休。
袁禔焉無奈地低嘆了口氣,命令著展顏,“展顏,向雪羔道歉!”
“不要!”展顏冷漠地別過頭,要她向朱雪羔那個哺乳類動物道歉,倒不如叫她去死。
“展顏!”袁家四姝也加入勸解的行列。
“休想!”展顏仍然不肯妥協,雖然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她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稱朱氏父女的心,再看朱雪羔那副勝利的嘴臉。
“展顏!你非道歉不可!”袁禔焉的怒氣升到與朱日榮一樣高。為什麼她總是要在“必要時刻”闖禍,留一大堆爛攤子給他收拾?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厭惡做這種善後工作。
“你一定要我道歉?”她盯著他問,語氣及表情都很怪。
“展顏……”他可以看著她罵朱雪羔,卻沒有辦法坐視她這種被孤立的無助而不理,他不忍。
“好!不過你別後悔。”她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
他怔住了,他看著她的眼神,看穿了她眼中的決裂和強壓抑住的淚。他知道她一向不愛在別人面前落淚,不願自己在別人面前處於弱勢;她總是把自己的弱點掩飾得很好,拼命用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語和動作來防衛自己。
“朱雪羔,對不起。”她說出了這句原本打死她都不肯講的話。
袁禔焉詫異極了,同時也覺悟到,是自己逼她說的。
展顏回頭瞥了他一眼,便奪門而出。
他又怔住了,他竟看到了展顏眼中的淚水。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展顏終於忍不住在眾人面前掉淚了,可見他傷她傷得多深,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她刻意地掩飾,是因為自己的孤獨。她隻身來到這個紛擾的凡間,靠著自己來適應這個環境,適應這裡的每個人,沒有人幫她,她其實是最孤獨的,所以只有不斷地吸引別人的注意,成為眾人焦點,她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天!他多傻,竟然忽略了她的感受,只是一味地依著眾人的意思指責她,不斷地傷害她,逼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她年紀小,但並不代表她沒感覺、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