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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二年四月初二,陝西省漢中府略陽縣銅錢壩
小賓館高階套房
看到周懷忠這麼一本正經地提出如此荒誕的問題,楊錦麟用手指點著對方,禁不住哈哈大笑:
“子愚啊子愚,你好歹也算朝廷重臣,怎能相信此等市井傳言?
我猜,這些都是林淵告訴你的吧?
那廝做了幾年漢中府同知,不但沒有長進,反而愈發不堪了。“
周懷忠是個很執著的人,並不會被輕易轉移注意力,他不理楊錦麟的諷刺挖苦,繼續問道:
“這不關平之的事。
你且直說,華陽集團究竟是如何突然發跡的?
是不是全靠那個妖道之功?“
巡按御史是一個比較奇特的官職,它雖然只有正七品,但因為隸屬督察院,並非各省屬官,因此反而可以與督撫平等往來,身負監察百官,風聞奏事的職權。
周懷忠做陝西巡按多年,一直兢兢業業,潔身自好,風評甚佳,是一眾清貴言官裡的楷模。
他既然盯上了華陽集團,就一定會窮追不放,徹底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站在官員的立場上,如若碰到的是個麻煩,那必然會在第一時間進行切割,而若是一件好事,那自然是要設法貼上去,為朝廷所用,也為己所用。
楊錦麟不傻,有關華陽集團的核心機密自然不會輕易洩露出去,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抱起一摞書扔到茶几上:
“你且把這些書都看了,咱們再來說話。”
周懷忠拿起一本厚厚的《藍道長說》翻了翻,重又放下,道:
“這些書我自是要看的,
只是一時半會兒,怕是讀不懂其中的玄妙之處。
既然你在這裡,就先將難點講給我聽。“
楊錦麟讚道:
“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
若論科技道之玄妙,即便是我,
跟著藍道長學習兩年,也還是難以入門。”
見周懷忠態度誠懇,聽得認真,他便喝了口茶,然後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頭枕在沙發背上,雙眼看向天花板,緩緩道:
“記得年少輕狂之時,最怕的是自己苦讀十年,一肚子的才學,
到頭來,找不到可以一展抱負的時機。
後來僥倖中了進士,做了戶部主事,
這才發現,原本自己引以為傲,自視頗高的所謂滿腹經綸,
真到了治國安邦之時,竟然毫無用處,
一群大明朝的棟樑之材,飽學之士,面對空空如也的國庫,
縱然平日裡能言善辯妙筆生花,關鍵時卻變不出一兩銀子!
那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委實度日如年,煎熬之極,
這便是當初我辭官不做,回鄉閒居的原因,
子愚兄沒有在戶部任過職,想必難以感同身受。
後來遇到藍道長,用他的話說,這叫無力感,倒是貼切。“
楊錦麟自嘲地笑笑。
周懷忠不知道他長篇大論的真實意圖,便順著他的話題道:
“
“嗯,無力感!此語甚妙!
周某雖不曾任職戶部,
但為官之人,怎會沒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慨?“
突然,他坐直身體,望著楊錦麟,疑惑道:
“瀚翔,你的意思,是這個藍道長教了你生財大法?“
楊錦麟哈哈大笑:
“哈哈若論才思敏捷,周大人強過林平之許多。”
周懷忠擺擺手:
“哎,咱們談話,你莫要捎帶林大人。
你且直說,藍道長有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