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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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登夫人滿懷同情地說。
“她不是在住院嗎?”盧克問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怎麼了?”
一剎那,我說不出話來。
“是因為……因為她的腿。”我聽見自己說。
“她的腿?”布蘭登夫人關切地盯著我,“她的腿怎麼了?”
“她的腿……腫了並且還感染了,”我停了一下又說,“他們不得不切除它,然後,她就死了!”
“上帝啊!”布蘭登先生搖了搖頭,“那幫該死的醫生。”他突然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她是一個人走的嗎?”
“呃……我不太清楚,”我一邊回答,一邊準備撤退。我再也不能忍受這種事了。我為什麼不說姑媽又把那條絲巾送給了我呢?“無論如何,見到你很高興,盧克。我得走了,我的朋友都在等著我呢!”
我不敢正視盧克,只是漠然地向他們揮了揮手,然後連忙轉過身回到蘇西這邊。此時,我的心跳得怦怦作響,我的臉紅得發燙。上帝,我真是慘敗得一塌糊塗!
但是到我們的菜上桌的時候,我已經恢復了常態。食物!我點了一道燒烤扇貝;當我吃第一口時,我幾乎要暈了過去。在吃了這麼多天廉價的、只可以用來果腹的食品後,現在簡直就像是上了天堂!我差一點就痛哭流涕了——就像回到了現實世界裡的囚犯,或是戰後那些限額配給終止後的孩子。扇貝之後,我又吃了一些蛋黃醬牛排和炸土豆條。最後,當布丁選單送上來,所有的人都表示吃飽了,不再需要什麼時,我又要了巧克力奶油凍。因為,誰知道我下次上這樣的館子是猴年馬月?也許,我要一連好幾個月都以乳酪三明治和自制的咖啡來度日,並不會發生什麼來改變這種一成不變的日子。
我選擇的是一條艱難的路途;但最終會被證明,這是值得的。
趁著我等待巧克力奶油凍之際,蘇西和芬尼決定她們要去餐廳的那一頭找本傑聊一聊。所以她們吸著煙站起了身,而塔欣留下來陪我。他似乎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熱衷於穿梭在飯桌之間。事實上,他整個晚上都很安靜。我還注意到他喝了很多酒,比我們都多。任何時候我都期待著他醉倒在桌子上,這樣對我更好。
我們沉默了好一會兒。坦白地說,塔欣太怪了,我覺得自己沒有義務非得跟他說點什麼。接下來,他突然問道:“你喜歡瓦格納嗎?”
“嗯,喜歡。”我馬上回答。我不敢肯定是否聽過瓦格納,但是我可不想讓自己顯得沒有文化,哪怕是在塔欣的面前。而且,我也的確聽過歌劇——只是,我想我聽的是莫扎特。
“出自《特里斯坦和伊索爾德》的《愛之死》,”他說著搖了搖頭,“《愛之死》。”
“嗯,”我點點頭,擺出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我給自己倒了點酒,又把他的杯子加了加滿。我四處張望著,想看看蘇西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自己溜得無影無蹤,留下我和她這喝醉酒的表哥,這是她的一貫作風!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哦,天哪,他竟然唱了起來!雖然不是很大聲,卻唱得極為有力。而且他還盯著我的眼睛,好像指望我和他一起唱呢!
“嗒—嗒—嗒—嗒……”
現在,他閉上了眼睛,隨著節拍而左右搖擺。情況變得讓人有些難堪。
“嗒—嘀嗒—嗒嗒—嗒嗒嗒—嗒……”
“親愛的,”我笑著說,“你不可能超過瓦格納,不是嗎?”
“特里斯坦,”他說,“和伊索爾德。”他睜開眼。“你就是美麗的伊索爾德。”
我是什麼?就在我看他的時候,他抓起我的手放到唇邊吻了起來。有幾秒鐘的時間,我震驚得動彈不得。
“塔欣,”我儘可能堅決地說,並使勁想把手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