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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太遠,那擺攤之人他倒也看不真切。‘神算容墨’?男子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譏誚。
這時,那白衣男子忽而附身,低聲和那少年說了句什麼,隨後掏出三枚金色的葉子放入少年手中。
領命後的少年旋即跑過街去,一聲清脆悅耳之音穿透人群,直直落入沐顏歌的耳中。
“三枚金葉,敢否一算?”
這讓本是低頭細語的沐顏歌驀地抬起了頭,這是個青衣綬帶的少年,頭髮只是用一枚銀簪簡單地倌住,姿容倒也清秀怡人。他手裡晃動著三片金色的葉子,那金葉子在陽光下閃著誘惑的光亮,讓沐顏歌不由眯起了眼眸。
若是她沒看錯,那少年的眼中,分明是寫滿了挑釁之色。這讓沐顏歌微有惑然,她才穿來不久,並未與人結下任何仇怨,這少年的怒氣究竟從何而來?難道是同道中人?因她搶了人家的飯碗,所以來砸場?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沐顏歌笑著迎上那少年並不善意的目光,“來者不拒,小兄弟想算什麼?但說無妨。。。”
那少年冷冷睨了沐顏歌一眼,揮手一指,眾人的目光亦是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皆是不明其意。
莫不是他要算的是這張“金字招牌”?見那少年眸光恨恨地盯著這字幅,眼底是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清冽,沐顏歌不由一陣瑟縮,來者不善哪!
“我要算的就是最後那兩個字。。。”
少年將三片金葉往桌上隨手一扔,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沐顏歌。
最後二字?容墨?他要算‘容墨’?沐顏歌一時愣然。
難不成他就是容墨?按年齡不符啊,堂堂一國帝師至少也還是弱冠之齡,這少年明明就一青稚小童。至於樣貌氣質,更是不符。雖說眼前這少年的模樣並不輸於常人,可與想象中眾人口中驚才絕豔的第一公子,還相差甚遠。。。
“怎麼?看姑娘的樣子似乎很為難。。。”那少年見沐顏歌表情瞬凝,不由嗤之一笑。
“不,怎麼會呢。。。”沐顏歌連連賠笑,心下卻納悶著今日為何會頻頻在這少年面前失了底氣。
她撩了撩額前散落的碎髮,研墨執筆,低頭落下了兩行娟秀的小楷。
“一世逍遙雲天外,也無風雨也無晴”,少年禁不住念出聲來,眸光閃爍間不由多看了沐顏歌一眼,隨後便拿著那張紙箋匆匆離去。
這樣便完成任務了?她不過是模仿那曹雪芹,為這位傳說中的“謀聖”容墨量身打造一句屬於他的判詞。。。沐顏歌眨了眨眼睛,繞開圍觀的人群,目視著那少年離去的方向。
卻見青衣少年三步並作兩步地去街的對角。那裡靜靜地停著一輛馬車,簾帳不展,聲息不聞。
車簾一角被掀起,少年恭虔地將那張紙箋遞了進去。
薄厚不均的紙箋還染著淡淡的墨香,在白衣男子清淡的眸光落到那兩行墨跡之上時, 本是正襟危坐的身形微有一動,他凝眸許久,略一沉吟,不怒反笑,竟輕聲道:“由她去好了。。。”
“公子,這。。。”少年眸眼微睜,甚為不解。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招搖撞騙,公子不僅放任自流,還用三片金葉換回了區區兩句不值一文之語,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準備動身吧。。。”白衣男子淡淡開口,如雪瑩光的玉顏上一派清淨與隨意。
就在那如玉雕般手指準備鬆掉簾帷之時,男子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對面街頭,流年光景瞬時定格了般。
是她?白衣男子身子隱約一僵,記憶深處塵封已久的一隅透出了微弱的亮光。
沐顏歌只看到了車中那人被微風捲起翻飛的月白袍角,以及那幾縷拂亂在外的如墨青絲。
“公子,太子殿下出現了,他像是進了前方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