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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培養些情緒。其實自從抓到公螳螂,這兩天除了分別餵食的時間,我總是將它們的盒子
放得很近。我相信它們分泌的費洛蒙,早已穿過盒子上的通氣孔,作了溝通。
只是,它們依然各吃各的,各睡各的,甚至彼此連正眼也不曾相看過。現在還是這樣,
使我不得不懷疑,它們可能不同種,所謂「風馬牛不相及」,根本無法產生情感。
三點半,這是我平常開始創作的時間,我一打算為派蒂的婚禮多浪費時間,也不奢望它
們有什麼美麗的洞房花燭。只想早早把它們送作堆。至於下一步,就靠小兩口自求多福了。
「聽新房嘍!」我把每個人都叫來:「派蒂要圓房了。」
大家反應都不熱烈,只有女兒最先跑來問「什麼叫圓房?」
「圓房就是結婚!」
「好棒哦!好棒哦!」小丫頭開始又叫又跳:「派蒂要結婚了。」接著東張西望:「但
是誰作花童?」
「我們大家都作花童。」
老婆慢吞吞地走來:「屁螳螂!還要什麼花童?連是公是母都弄不清,只怕又把新來的
給吃了。」
「那也很好啊!反正不是結婚,就是大筵。總是好事。」我一邊說,一邊把公螳螂的盒
蓋開啟,他正攀在蓋子上,所以跟著蓋子被提了起來。
我又開啟派蒂的蓋子,把公螳螂的蓋子蓋在派蒂上面。這樣做,等下公螳螂就可以走下
蓋子,和正站在盒底的派蒂相遇了。
我開始大聲哼「當,噹噹當」的結婚進行曲。只是才哼了一個小節,就發現盒子裡發生
了「大變化」。那隻公螳螂不知是自己跳下去,還是被派蒂一把抓下去,兩隻螳螂已經糾纏
成一團,派蒂的鉗子正好鉗住了公螳螂的頸子。
「不要打!不要打!」我掀開盒蓋,打算勸架。這瘦小的公螳螂哪裡會是派蒂的對手?
但再不是對手,也不能像只馬蜂,飛到派蒂的面前,就無聲無息地送了命吧!
我動手去拉派蒂的鉗子,希望能為公螳螂解困,但是還沒碰到,就住手了。因為我看到
公螳螂的尾巴已經塞進了派蒂的屁股之間。
天哪!我怎麼能相信,這兩個從來不曾相看一眼的傢伙,居然一拍即合,二話不說就上
了床。難道它們早就暗通款曲?抑或是乾柴烈火,無須煽風而一觸即燃?
公螳螂是在上的,尾巴成為一個大轉彎,彎向前,伸進派蒂的屁股。
派蒂的尾巴原來是尖的,現在上下張開,好像個開口的大水壺,半徑差不多有八毫米。
公螳螂的尾巴扎得不淺,已經緊緊地密合,像是吸在了一起。
公螳螂的頭雖然被派蒂鉗著,很不自然地斜向一邊。但是尾巴仍然不斷地收縮,像是正
往派蒂的身體裡注射自己的精子。
突然派蒂鬆開手,一扭,上半身由下方抬到了公螳螂的側面,再出手一鉤,壓住了公螳
螂的背。
兩個傢伙成為了x形,絞在一起,就下半身而言,是公螳螂在上;就上半身而言,以是
派蒂在上。
下面的八條腿也是相互糾纏的。一個踩著一個,似乎說「你不准我動,我也不准你走,
要死一起死。」使我想起在空中交尾的蝴蝶,一邊交尾、一邊飛,你把它們網下來,還舍不
得分開。
據說在做愛的時候,女人有更大的忍痛力,許多痛苦在那時都不知被什麼神經轉化,成
為快感的一部分。「痛快、痛快!」「痛」也可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