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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果沒有發現異常表現,就是沒有異常表現,沒有發現曾&tis;&tis;有異常表現;所以,曾&tis;&tis;沒有異常表現。
顯然,這兩個推理的大前提都是錯誤的假言判斷,因為其前後件之間缺乏必然的邏輯聯絡。以這樣的判斷為前提,必難以得出正確的結論。破案靠的是法律、事實和嚴密的推理,而不能只憑表面現象和想當然。紅人不一定不是兇犯,沒有發現異常表現並不等於沒有異常表現。本案的特殊性就在於作案者恰恰不是流竄於社會上的流氓,而是潛藏於機關內部,並且得到組織信任的人。所以,刑偵人員不理會人們的輿論。他們根據案情的特殊性,決定採取一個非同尋常的方案‐‐有意地打草驚蛇。只有有意地打草驚蛇,蛇才能暴露出來。
於是,接二連三地召開了幾個座談會。一個是縣委、縣革委會辦公室副科級以上的幹部座談會,直截了當地告訴大家,曾&tis;&tis;和麥&tis;&tis;一案有牽連,要求密切注意動向。
第二個座談會,是召集縣委機關住宿的同志,正面瞭解發案當晚曾明毆的活動時間。這兩個座談會,既是調查,又是放風。緊接著,召開了麥家鄰居座談會,會就有意安排在他家召開。由一名公安局副局長出面,請各人匯報自己1月30日晚上的行蹤。輪到曾&tis;&tis;,緊緊盯住不放,盤根究底,察言觀色,捉摸反應,以摧毀曾&tis;&tis;的精神防線,促使其露出蛇尾。這一招,對於表面鎮定自若、不露聲色的曾明毆,果然湊效,狐狸尾巴果然露出來了。在開鄰居座談會之前,刑誓隊長曾去電影院找過曾&tis;&tis;的愛人談話。談話將要結束時,碰巧曾&tis;&tis;走過電影院。他愛人立即把他從視窗叫住,說:&ldo;公安局的同志問你1月30日晚上做些啥,我弄不清楚,你自己進來講吧。&rdo;曾&tis;&tis;一聽,猛然一驚,臉色驟變,傻了一會才走進門來。刑警隊長客氣地遞給他一根煙,他劃了三根火柴都沒有點著。這個時候,並沒有颳風,是他的手在顫抖。坐下後,他拿起茶壺給斟茶,倒不出來,才知是個空壺。談話不到十分鐘,這個斟空壺的動作,竟一連重複了三次。這些反常表現,沒有逃脫公安人員的眼睛。
另一些異常情況,也被公安人員捕捉到了:表面上斯文鎮定的曾&tis;&tis;,已經難以掩蓋內心的恐懼和驚慌,他急忙列出了一張1月30日晚活動的時間表,匆忙地奔走於領導與同志之間,到處尋找為他作證明的人,千方百計掩蓋事實真相。顯然,他用學歷、表現、信任、入黨、鎮定等壘築起來的精神防線,已經崩潰了。9月6日中午,聽愛人說:&ldo;麥&tis;&tis;一案很快就要破了,還不是一般幹部乾的。一公佈出來,會叫人大吃一驚,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一下子慌了手腳。當夜,就帶了現款、糧票和衣服,星夜潛逃了。
這就不打自招地等於承認了是他作了案。
如果他沒有問題,就不必驚慌失措,不必千方百計掩蓋事實真相,不必星夜潛逃;他驚慌失措,幹方百計掩蓋事實真相,並且星夜潛逃;所以,他並不是沒有問題。
這是一個否定後件式充分條件假言推理,結論是可靠的。根據這一推斷,公安機關迅速將他緝拿歸案。審問中,他不得不交待了全部犯罪事實。
原來,自1978年起,曾&tis;&tis;就利用方便條件,對當時還是幼女的麥&tis;&tis;進行調戲,猥褻,從1979年夏天開始進行姦汙。1980年初,發現她已懷孕。由於害怕暴露,影響調級、升級、入黨轉正、組織信任和家庭關係,曾犯就用中藥為麥&tis;&tis;墮胎,但是沒有成功。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