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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除了積累情緒值，你還知不知道怎麼回到本位世界？&rdo;殷站起身，&ldo;我已經在這裡待得夠久了。&rdo;

&ldo;我其實不太懂你說的什麼世界什麼值，更不知道怎麼穿越時空。&rdo;徐小河也起身，看著咖啡廳入口方向，&ldo;我和你不一樣。其他的世界，對我來說只是回憶而已，我不能重來‐‐也不想重來。誰知道改變過去，未來會變成什麼樣？我不想失去現在的任何人和事。&rdo;

殷未轉身，循著他目光望去，有個同樣兩鬢斑白的老人走向他們。

&ldo;也許對於你來說，我可能是無關緊要的虛擬角色，但在我自己看來，我有自己真實、完整的人生。我不去想什麼從前，只想過好當前。&rdo;徐小河挽上了來人的臂彎，微笑著和殷未告別，&ldo;他們在等你，不耽誤你時間了。&rdo;

殷未跟在他們後面走出咖啡廳，三個沈圍上來，沈茁問：&ldo;怎麼樣怎麼樣，成了嗎？&rdo;

殷未搖頭，朝著徐小河背影喊：&ldo;還會再見嗎？&rdo;

徐小河停下腳步，但沒回頭，&ldo;在這裡不用了。如果在年輕的時候遇見，告訴他，無論遭遇什麼，都別放手。&rdo;

接著是低聲，殷未幾乎沒聽清‐‐

&ldo;放手也沒關係，念念不忘的人總會再相遇。&rdo;

兩個老人攜手遠去。

沈茁看殷未神情落寞，以為他是為落選而傷心，安慰道：&ldo;沒事沒事，老傢伙不選你是他老糊塗了，咱們未未香著呢。&rdo;

不論什麼時候，憨憨一開口，氛圍就變了。殷未舒出一口氣，&ldo;別亂說。找個廠子好好打工吧。&rdo;

說完殷未接著去找展板上的網際網路公司展位，遙遙望見，狹小的展位裡電腦後面坐著個身穿灰色連帽衫的男人，大半張臉都被電腦螢幕遮住，一抬眼，和殷未四目相對。

驚心的熟悉感。

殷未下意識想靠近他，但邁步卻從未有過的艱難‐‐他才發現自己周身都沒了力氣，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這種感覺，像捲入了奔騰的洪流裡，不僅是任何動作，連聲音也湮滅在無力抗拒的翻湧中。

一眼萬年，大概就是這樣。

沈琢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殷未回過神，看向沈琢。

&ldo;嗯。我會回來。&rdo;他對電話那頭說。

&ldo;沈家打來的？&rdo;殷未問。

沈琢握著手機點頭，語速比往常快，&ldo;他們同意我和你的婚事了，殷家也同意，但我想問殷未你‐‐&rdo;

沈琢單膝下跪，失焦的目光迷濛而誠摯，&ldo;阿未哥哥，你願意和我結婚，成為彼此獨一的配偶，白頭到老嗎？&rdo;近乎神奇地，他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紅色絲絨盒子，開啟，兩枚同樣的男士戒指嵌在盒裡。

殷未記得這個款式，在以前的時間線裡，戒指是殷未買的，婚禮當天，殷未被狐朋狗友拉去鬼混，車都沒下，隨手把戒指丟給沈琢，小瞎子追著戒指墜地的聲音去撿，跌倒在地上，手裡緊緊握著戒指盒……殷未喝醉回家，第二天醒來，發現無名指上套上了戒指……和眼前一模一樣的戒指。

&ldo;過好當前。&rdo;

徐小河的話在腦海里迴蕩。

殷未下意識地轉頭，那個展位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個女生坐著。

甚至沒能看清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