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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修世家,人脈極廣,但?修為實力當真不算出眾,偶然走漏了訊息,檀問樞不知從?哪兒聽說玄冥印就藏在曲家,稟告當年的碧峽老魔君,帶著碧峽弟子夜襲曲家,血洗曲家子弟,就連前來問診求醫的仙修也沒放過。
大約氣數妙就妙在這?裡,檀問樞大費周章做下這?堪稱是挑釁仙門的暴行?,後續許多年為這?血案受過仙門多次針對,付出了不少代?價,卻偏偏沒能得到玄冥印。
曲硯濃的生父離奇地?失蹤了,帶著那兩枚對於魔修來說絕無僅有的至寶,成為一個名義上?的死人。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檀問樞當年留下曲硯濃的性命,還把她帶回碧峽教養,多半與她生父的逃離有關係。他為玄冥印謀劃了多年,哪怕只是一分可能也不會放過。
衛朝榮不知道曲硯濃是怎麼?得到那兩枚玄冥印的,為什麼?檀問樞刮地?三尺、揮使碧峽弟子尋找了多年一無所獲,而她卻能得到。
在他的記憶裡,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夏日,她一身是血,被兩名元嬰仙修追在身後,給他一枚傳訊符。
雖說仙魔對立,從?他回到仙門卻仍不願意放下她時,他便已?想得很明白,早晚有一天會面對不得不做出抉擇的局面,可等到這?一天真的來臨,他還是微怔。
她身上?紫衣已?被血浸透了,迎面而來,目光很冷。
追殺她的兩名元嬰仙修見?他狹路相逢,大喜過望,遠遠地?傳音,“前面那位道友,攔住那女?魔頭!”
曲硯濃什麼?也沒說,也沒傳音,身後的呼喊聽得明明白白,反倒似笑非笑,含情凝睇,目光說不出的嫵媚繾綣。
衛朝榮心裡明白她從?不真正信任誰,這?一眼嫵媚不過是逢場作戲,驅使他為她出力。她對他總是這?樣逗弄,倘若他不奉陪,她也不會意外。
迎面生死逃殺,一方是仙修,一方是魔修,他要做出選擇。
於是沉銀刀罡出鞘,出其不意,斬落了一方,血光飛濺。
僅剩的那個元嬰仙修又驚又怒,破口大罵起來,罵他是“叛徒”“魔門的走狗”。
衛朝榮神色沉冽而平靜地?再次出刀,將喋喋不休的叫罵與對方的喉頭一同斬斷。
曲硯濃回過身看他。
“哎,他叫你仙門叛徒誒?”她的笑意說不上?善意,和她這?個人一樣惡劣,帶點看笑話的意味,“你這?人怎麼?回事?,魔門管你叫叛徒,仙門也叫你叛徒?我都不知道叫你什麼?了。”
衛朝榮不回答。
她唇邊泛起很淺的微笑,慢慢地?走近了,戳了一下他的肩膀,靠得很近,“喂,你說話呀,我該叫你什麼?好?”
衛朝榮心裡還憋著一口氣,至少這?一刻不想搭理?她,他為她做出這?麼?大的決定,如果被仙門得知他為了一個魔修殺了兩個仙修,上?清宗多半會將他廢除修為、逐出門牆,而她半個謝字也沒有,居然反過來奚落他。
他早知道曲硯濃是個沒良心的,可還是不高興。
衛朝榮側過身,避開她的手,神色冷凝寒峭,不接她的話茬。
曲硯濃笑了起來。
“生氣了?”她輕飄飄地?問,一點聽不出誠意,“怎麼?這?麼?容易生氣啊?不就是殺了兩個仙修嗎?我也為你殺過魔修啊?”
她這?是偷換概念,魔門和仙門風氣迥異,就算曲硯濃把除碧峽外的所有魔修全都殺光了,檀問樞也不會指責半個字,反倒要拍手叫好,可上?清宗絕不是這?麼?回事?。
衛朝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打算抬步離去,“走了。”
曲硯濃很愕然地?望著他,沒說話,在他當真抬步要走的那一剎,竟如春風拂柳一般倒了下去。
衛朝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