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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賠償的事,我當時心裡亂哄哄的,也就沒有心情再理會這件事了。不過,可不止我一個人懷疑這裡邊有問題。”
“還有誰懷疑?”
張子漢從自己的口袋裡翻騰了半天,最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劉靜生。
劉靜生看後,把這張名片交給了坐在後邊的我。
這張名片很顯然在張子漢的口袋裡已經待了很長時間,褶皺很深,但是上面的字跡非常清楚——《時代傳媒》記者,殷尋。
我的心也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有點兒戰抖地向張子漢問道:“您見過他?”
張子漢點了點頭,“就在我去消防研究所反映問題的那天,我倆都同時從研究所出來,我們便攀談了起來。他說他是記者,也懷疑這場大火有問題。”
“您把剛才跟我們說過的話,也跟他說了?”劉靜生見終於有了新的進展,格外興奮。
“那時候,我正處於情緒低潮期,碰上了記者關注這事,自然很激動。當時我就想如果媒體能給曝曝光就好了,所以就把這些情況都跟那個記者說了。本以為他會據實報道,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隔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新的訊息。”
“你們見面的時間您還記得嗎?”
“上個月三號,我特意請假去的。”說著,張子漢看了看坐在門口的韓海,像是在向他確認時間。
韓海點了點頭,“就是那天,我也記得很清楚。”
“張師傅,請您確認一下,那天跟您見面的那個記者是不是這個人?”說著劉靜生從口袋裡再次掏出了殷尋的照片,放在了寫字檯上。
張子漢把照片拿在了手裡,一陣端詳,“像,看這臉骨像!”
“像?難道您不能確認嗎?”
“劉警官你不知道,那個記者跟我說話時一直戴著墨鏡,還是大號的墨鏡,自始至終都沒有摘下來過。”
我此時在想他那時一定是在暗訪,但消防研究所的魯小洲一看到照片就認出了他,看來他在見魯小洲時是摘掉了墨鏡的。
劉靜生此時點了點頭,他又思考了一會兒,像是沒有什麼新的問題可問了。
但這時張子漢卻突然問道:“劉警官,這個記者同志怎麼了?難道你剛才說的那個謀殺案跟他有關?”
劉靜生本不想向他透露過多,但韓海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他早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是松坡街民居里的被害人,便順口說道:“他死了,就在咱們管片兒。”
張子漢此時瞪大了眼睛,“罪過!罪過!恐怕是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吧!”
同時瞪大眼睛的還有劉靜生,他狠狠地瞪了韓海一眼,認為他真是多嘴多舌。
而我的腦海中,一個思路卻逐漸清晰了起來。
4
在從西區派出所回來的路上,車裡的氣氛遠沒有我們去時那樣輕鬆,我和劉靜生在和張子漢對話後,都覺得彼此肩上揹負了更為沉重的責任。
“起火的原因和造成重大傷亡的原因是兩回事。”劉靜生見氣氛有些凝重,便主動向我說道。
“我在調查中確實發現超市一側的門是鎖著的,但當時以為是火災後鎖上的,沒有想到那扇門是一直都沒有開啟過。”
“我現在在想,如果張子漢說的都是真的,那扇門為什麼要上鎖呢?”
我脫口而出:“是建築缺陷!”
“建築缺陷?”
“我在調查火場的時候,就覺得商場的整體結構怪怪的,但是卻一直沒想明白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不過今天聽張師傅一說,我總算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了?”
“這個商場是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時建造的,由於當時超級市場對於中國人來說還是新鮮事物,所以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