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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鬆了口氣。
起碼對方是能交流的,不是那種一上來就直接召喚怪物糊臉的型別。
這不是徐向陽有被害妄想症,畢竟他之前遇見的超自然存在,除去兩位女孩以外,都突出一個凶神惡煞:被附身者和瘋子殺人狂無異,而怪物則根本沒有知性。
誰知道人會如何?和林星潔一樣的人,就一定很有理智、或是待人友善嗎?
若是往更糟糕的方向考慮,甚至可以認為鬼屋老人就是這個男人在幕後操縱。鬼魂一消失,對方就急匆匆地出現,懷疑二者存在聯絡是情理之中。
“該怎麼說呢。”
孟正撓了撓頭,看上去有點苦惱。
“……‘我是誰’這個問題有點太複雜了,甚至有點哲學,誰能明白地瞭解自身呢?但既然我出現在這裡、出現在你面前,我相信同學你肯定能理解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徐向陽想了想,決定開門見山,“是指能看見那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嗎?”
“賓果。”他打了個響指,然後又對少年比了個將拇指分開的姿勢,“頂多是在此基礎上,這條路上比你多走了十幾年。算是不太中用的前輩吧?哈哈哈。”
說罷,對方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徐向陽有點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個話。
不過,這般自然熟的神態舉止反倒是讓他真的產生了一點好感,因為不會讓人覺得居高臨下。
成年人——無論是父母還是老師,哪怕是路上偶然碰見的大人,在面對學生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在不知不覺間露出俯視的態度。
儘管社會上有人在提倡“教育者和被教育者的關係應當像是朋友”,但真正能發自心底做到與未成年人“平等對話”的成年人,卻可謂鳳毛麟角。
正是因為這幾年來都在被這類罕見的監護人照顧著,徐向陽才會對這種事情尤為敏感。
他不想去討論大人的對錯;不過反過來說,若是那種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平等的大人,總歸是更容易讓他產生親近感。攫欝攫
當然,出於警惕,徐向陽還是繼續追問道:
“孟……呃,孟叔叔,你難道是官方組織的人?還是說是民間組織的人?”
“同學,你以前有見過和我一樣的人嗎?”
徐向陽搖搖頭。這倒不算說謊,身為成年人的特殊能力者,他確實是頭回見。
“也就是說,你是最近才覺醒的吧?而且表現得很安分。剛才這句話是你的推測?”
孟正笑了起來。
“看來你腦袋還蠻靈活的。我以前……算是民間組織的,更準確地說是在一個國際學術組織裡幹活,最近回來報效祖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從口袋裡遞來一份證件。
“目前的確算是官方的人。”
徐向陽拿過來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張警察證,心裡那塊大石終於落了下去。
要是眼前這個男人拿出來的是啥他從來沒聽說過的所謂超自然機構頒佈的證件,徐向陽還真不敢信。
那種玩意兒就算看起來再正式再靠譜都沒用,只能糊弄糊弄滿腦子不切實際妄想的人。
早在前幾年,就有人用這種虛構的官方機構證件和材料騙了一堆人,類似的事件不止發生過一起,還上過報紙和電視。
但警察證就不一樣了,而且徐向陽能辨認出來,確實是本省公安機構發的。
這念頭,人民警察證都還沒有全國統一的樣式,而身為警察的蓮姐自然告訴過他該如何分辨真偽、以及在必要時刻到底該向誰求救,畢竟敢扮假警察的犯罪分子不是沒有。巘戅筆趣閣flynol戅
“這下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