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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對蘭璟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普天之下無人知曉,只會一日日爛在肚子裡,直到自己再不去想起,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為是,這一個兩個的早就心知肚明,只有她,還當個寶貝似得捂著,實在是傻的透頂。
過了一會兒,謝春秋說服自己接受了眼前事實,於是眯起眼睛威脅他「此事到你這裡為止,若是還有旁的人知道,休怪我將你那點見不得光的事情公告天下。」
衛逍笑著告饒「好了好了,我若是要傳,現在整個京城怕是早就引為談資,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不過麼,你要戒酒,本公子可不願割捨佳釀,今兒的酒錢就你付了。」
謝春秋親親熱熱的拍拍他的肩膀「好說,好說。」
於是衛逍心滿意足飽餐一頓,末了二人離開廂房,經過隔壁的時候,正逢小二送茶進去,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敞開的門裡鑽了出來「小秦御史說的有理,真不愧是秦大人的學生……」
謝春秋頓住腳步「小秦御史?」
這朝中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小秦御史還恰巧是秦大人的學生吧。
衛逍見她停了下來,偏過頭問道:「怎麼,這小秦御史你很熟識?」
謝春秋反問他:「你說呢?本朝所有的御史,有哪個是我不熟的?」
衛逍心領神會的點頭:「說的也是,即便未曾見面,也該謀過其字。」
這話說的含蓄,就算謝春秋沒有見過他們的面,也該見過他們彈劾自己的摺子。
謝春秋懶得同他計較,方才她向內看時,只見好幾個熟悉面孔,雖叫不上名字,想必在朝中亦有官職,這群人年齡相仿,都是青年才俊,聚集在此,想來不是為了吟弄風雅就是為了談論政事。
衛逍道:「看來這小秦御史將你得罪的不輕啊,既然如此,何不會他一會?」
謝春秋一笑「衛兄所言,深得我心。」
這小秦御史年紀輕輕便能寫出那樣有見地的奏章,想必一定是嘔心瀝血,其間辛苦不足為外人道,如此費盡心思的彈劾她,兩人也算一種神交,此刻相逢若不去打個照面,實在有些失禮。
簡單來說,就是她閒極無聊,想要找個人玩玩。
於是在小二上完茶出來的時候,謝春秋抵住了門扉。
小二一臉不解的看她「唉,你這個人?」
衛逍摸出一個銀錠子,擱在小二的茶盤裡「熟人敘舊而已,沒你的事,下去吧。」
小二一見他二人衣著氣度皆是不凡,知道不是自己能管的事,銀錠子的光澤又分外誘人,於是聽話的下去了。
裡面的人聽見了,目光齊齊向門□□來,同樣齊齊的認出了她,紛紛站起身來:「容,容王殿下?」
謝春秋一笑,邁進了門內:「正是在下,諸位能認得在下這幅面孔,在下很是榮幸。」
滿座英傑不知她打的什麼算盤,一時無人發聲,謝春秋環視一週,問道:「敢問哪位是小秦御史啊?」
眾人目光再次齊齊射向左側一個男子身上。
那人便向前走了一步,梗著脖子道:「下官便是,敢問容王殿下有何指教?」
謝春秋便笑了,此番笑得很是真心。
她心中感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只是這牛犢長得,嗯,實在太嫩了些。
眼前的男子一身天青色衣袍,身量不矮,卻很是瘦弱,面若敷粉唇若施脂,目似點漆眉如墨畫,其實是副好相貌,卻實在女氣了些,莫名讓人想到戲臺子上伶人,而非匡扶天下的臣子。
謝春秋實在想不到,言之鑿鑿彈劾自己的,竟然是這眉清目秀得有些脂粉氣的男子。
秦無庸自己長得方方正正,怎麼會收這個小白臉當學生。
驚訝好笑之餘,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