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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都沒有了,客棧也被當成了義莊,寄放屍骨。”
韋蘇二人聽到這裡不約而同看向滕六郎,心下都暗道:滕六郎說這客棧是從前任老闆手裡買來的,原來也是說謊。不免對此人的身份更加狐疑。
趙老實舉頭四顧,長長哀嘆:“來歸客棧……來歸客棧……到我手上的時候,已經整整四十年了啊……”
屋裡卻沒人理會他的感慨。
蘇妄言喃喃道:“那天晚上,凌霄一直躲在窗外看著屋裡的情況。那些黑衣人和駱大俠打鬥時,她並不擔心,看到馬總鏢頭和王大先生突然出現,卻驚呼了一聲,從外面衝進來。這是為什麼?”一頓,自言自語地道:“嗯,是了。那幾個黑衣人是凌霄自己找來的。所以她看到事情有變,才大是驚訝。”
韋長歌略一思索道:“駱西城說他們精忠報國,這幾人,莫非是軍旅出身?”
王隨風和馬有泰相互看了一眼,嘆道:“韋堡主猜得不錯,那幾個黑衣人乃是遼東凌大將軍的部下。”
“凌大將軍?王大先生說的,可是遼東鎮軍將軍府的凌大將軍?是凌老將軍麾下,還是凌小將軍麾下?”
王隨風點頭道:“那時凌小將軍年紀尚輕,那幾人是凌顯老將軍派來的。”
韋長歌詫道:“這就奇了——當年凌大將軍帳底有百萬大軍,鎮守遼東,權頃一時,說是一方諸侯都不為過。駱西城卻只是個地地道道的江湖客,一向不與官面上的人物打交道。凌顯找駱西城會有什麼事?”
一邊問,一邊望向蘇妄言。
蘇妄言充耳不聞,只是怔怔地出神,好一會兒,才喟然道:“原來那人頭是駱西城的……原來她也不是他夫人……二十年了,原來她還是忘不了他……”
他一連說了三個“原來”,其餘幾人都是莫名其妙。只有韋長歌明白他的意思,不以為然道:“我早就說過,凌霄說話不盡不實,她的話不足為信。”
蘇妄言白他一眼:“那你說,她若不是對他一片真心,何必三番五次找上蘇家?她那種傷心憔悴,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她認定了他,就不回頭;這麼多年,在她心裡,也始終只有這一個人!就算她不是他夫人,那又怎麼樣?”
韋長歌無奈,笑了笑,也不和他爭辯,轉向馬王二人道:“趙老闆說了那麼多,我卻還是有些事不明白,還要請二位解惑。”
王隨風看了馬有泰一眼,道:“馬老弟,是你說,還是我說?”
馬有泰端起碗,猛灌了一口,道:“還是王大哥你來說吧。”
王隨風點頭道:“也好。”也喝了口酒,捻了捻鬍鬚,像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眾人也都不說話,屋子裡,就只聽見外面不斷傳來細碎的“簌簌”聲。從視窗看出去,原來不知何時,那雪又開始下起來了,一點點的,緩緩飄著,在夜色裡柔柔地發亮,真個便如柳絮因風而起一般。
“……我和馬兄弟,是那年在蕭山莊結識的,我二人脾氣相投,那次之後就時常有來往。二十年前,泰豐鏢局接了一筆大買賣,要送一批紅貨出關,怕出岔子,四處找人助拳。馬兄弟就邀了我去相助。
“那批紅貨是南海蛟王世子迎娶馬家牧場三小姐的文定之禮,價值連城,路途又遙遠,沿路不知有多少人在覬覦。蛟王和馬家都派出了大批好手幫忙護鏢,泰豐鏢局也是傾力出動,三條路線,虛虛實實,只求能把貨平安送到地頭。
“那一趟,真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大大小小的伏擊圈套也不知遇到了多少,好幾次,經歷之兇險,我現在想起來還會嚇出一身冷汗。鏢隊出發時,一共是八十二人,貨到了馬家牧場,活著的只剩了十四個,這十四個人中,身上沒傷的,連一個都沒有。就連陳總鏢頭都死在了一次伏擊裡。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