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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過道被砸在玻璃上,跟柳若松一樣被甩飛出來,好懸沒被壓在裡面。
「這趟車上有多少人。」柳若松聲音很啞,他有點站不住,努力眨了眨眼睛,又抹了一把臉上流下的血,輕聲問:「後面情況怎麼樣?」
「滿載的。」年輕人低著頭,說道:「也有硬要擠上車的……大概情況超載三分之一。」
那就應該是八百多人,柳若松想。
情況不大好。
這個念頭方一出現,火光方向就像是應和柳若松的心聲一樣,猛然迸發出一聲怒喝。
「來不及了!」
那是個很粗狂的男聲,中氣十足,聽起來倒是沒受什麼傷的樣子。看樣子,那邊已經有倖存的傷員在開始組織救援活動了。
原本坐著的年輕人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我得過去跟著一起救援。」
那年輕人說著看了一眼柳若松,在他的印象裡,這是個需要保護的「關係戶」,傅上校親自送來的。雖然他人看著面善又和氣,但看起來嬌生慣養的,舉手投足都是貴氣,想必很嬌貴。
他生怕這人一開口是什麼「你先保護我」、「這裡太黑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之類的話,心裡惴惴地連解釋和反駁都想好了,誰知柳若松一抹臉,反手將揹包背在身上,腰釦環過身子繫好,說道:「走,我跟你一塊去。」
柳若松說著彎下腰,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供簡單固定的道具,但好在今天穿了一雙高幫鞋,聊勝於無。他將腳上的鞋帶穿過腳腕的鞋帶扣,然後收緊鞋帶繫緊了,勉強用鞋幫勒緊了腳踝。
他頭上的傷口還沒止住血,這麼一會兒又細細地流下來一小條,柳若松隨手一抹,將血甩在了旁邊。
年輕人沒想到他比自己還扛造,被他行雲流水的一頓操作驚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實踐跟預期相差太大,他一時間沒從理智裡排程出合理的回應來。
「怎麼?很意外啊。」柳若松勉強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看你這表情,眼珠快掉出來了。」
那年輕人歲數不大,看著也就十八九,估計剛入伍不久,聞言傻不愣登地點了下頭,下意識扶住他的胳膊,帶著柳若松往火光的方向走。
「我是戶外攝影師。」柳若松還是暈,不由得喘了口氣,才繼續說:「……爬山下河,在冰川上鑿窟窿那種。我們之前有一次在可可西里丟了裝備,差點死在裡面。這點小傷,小意思。」
這種經歷顯然精彩又魔幻,年輕人聽得一愣一愣,不由得崇拜道:「哥,你真牛。」
「這有什麼。」柳若松有意轉移一下注意力,緩解一下身上的疼,聞言一挑眉,顯擺似地說:「我跟你們傅上校去打真人cs,回回贏他三分。」
——雖然是傅延有意讓他,但這句話說出來就太過線了,於是柳若松沒有說。
但顯然,那年輕人對他的崇拜頓時又上了一個檔次,真心實意地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說道:「怪不得你來保管血樣呢,真牛。」
他說著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你別說,我也挺喜歡拍照片的。可惜我家裡窮點,我學習又不好,只能出來當兵。」
「沒事。」柳若松隨口安慰道:「這玩意又不難,等你轉業之後找個培訓班,也一樣能做業餘愛好者。」
「真的?」年輕人眼睛一亮。
「真的。」柳若松說:「我也不是專業學攝影的。」
「哎,就是不知道這病啥時候完。」年輕人嘆了口氣,像是才想起來處境一樣,垂著頭說:「估計這病過去之前,我是退不了伍了,也不知道我家裡……」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前面的人群裡又暴起一陣呼喝,似乎是有人要往車裡爬,但是被人拽住了。
於是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