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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盜格者濫用能力,盜格者每次進入盜格空間都會有所損耗,一次一年,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沒能找到真愛,或者找到了真愛卻有緣無分,這應該算是很高昂的代價。
……
根據上述規則,鄭能諒很快就想起來他的盜格能力是如何被啟用的。那是一個多月前,他在操場上摔了一跤,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大腦裡一片空白,似乎剛呱呱墜地。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後腦勺、脖子、整個後背,一直到小腿都火辣辣地痛。
事後同學們告訴他,當時他在打籃球,剛一躍而起準備投籃,就被一位對手橫空掃了一腿,結果跳投變成了後仰跳投,一仰到底。
那姿勢一定帥呆了,鄭能諒心想。為了驗證這一點,後來每當觀看各種籃球比賽的時候,他都邪惡地期待親眼目睹類似場景,遺憾的是無論電視裡還是現實中,都沒有哪個犯規者採用如此立竿見影的手段,以至於他不得不相信自己曾經是一名獨步球場無人能敵的灌籃高手,才逼得對方出此下策將他放倒。但他已經無法憑記憶證實這一點了,因為這一絆絆出了個腦震盪,他失去了部分記憶。
鄭能諒並不怨恨那個故意掃了他一腿的人,因為從那一天起,他的記憶力明顯比以前強了許多,古文經典、歷史事件、人文地理、物理定律、化學方程式、英語單詞,這些曾經令他頭疼心煩的不速之客如今紛紛成了入腦入心的閨中密友,他的學習成績也隨之突飛猛進。
許多年後,當鄭能諒第一次把盜格空間的事告訴熱帶魚時,分析道:我覺得,很可能是那一場腦&ldo;震盪&rdo;把我大腦裡的記憶儲存空間都騰了出來,說不定當時如果再摔重一點,還能摔出個安德烈?斯盧沙齊克或者愛因斯坦來呢。
熱帶魚:我覺得更有可能摔成霍金。
鄭能諒:那也差不多嘛,都是超級大腦。
熱帶魚:你理解錯了,我是說,如果再摔厲害點,你也要癱在輪椅上了。
鄭能諒:……
不管怎麼說,鄭能諒相信,他的盜格能力肯定就是被那次意外受傷啟用的。一摔摔出個記憶高手和特異功能,也算因禍得福吧,如果說有什麼代價,無非是每用一次盜格能力,就會耽誤真愛一年時間。
那時候鄭能諒剛上初中,對真愛的概念遠比不上對未知的好奇,也根本不知道他為了搞清楚這些問題究竟錯過了些什麼,還自我安慰地想:不就是推遲一年修成正果嗎?說不定我本來十五歲就能修成正果呢,這才用掉七……嗯,九次而已嘛,那二十四歲也不算晚呀。
雖然好奇心也令他渴望更多的金海棠,看到更多更豐富的未來情景,但天生保守的性格還是約束了他的觸發方式,最大尺度的一次嘗試也就是偷偷抓了一把後排女生正在寫作業的小手‐‐那次他看見了五顆金海棠。
熱帶魚曾笑他為什麼要傻到每次觸碰不同的女生,如果從始至終只碰一個女生,就不會搞得民怨沸騰,說不定還能跟那一個女生碰出火花來。
鄭能諒不以為然,因為在當時他的意識裡,對盜格空間的探索完全是科學研究,那些觸碰只是科學研究的需要,只有隨機選擇目標才能表明目的的純潔性。如果帶有感情色彩和利益企圖,無疑是對科學的大不敬,也是對他這名坦蕩無私的&ldo;科研工作者&rdo;的莫大侮辱。
鄭能諒沒有同那些女生和老師們解釋這麼多,因為他知道盜格空間是不可思議的,不管他的動機多麼無邪、多麼高尚,一旦他對她們講了,他都會在她們眼中變成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女生們會躲著他,男生們會嘲笑他,老師會找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