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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流年的吻,六年不見,彷彿換了天地。他的唇不再柔軟溫和,而是毫不憐惜的擠壓著她的,極盡可能的掠奪;他的味道不再是稚氣清新,而是夾雜著男性的菸草香氣;他的手不再輕輕環在她腰間,而是桎梏著她的雙腕,力氣大的驚人。
可是姜莞爾的身體,彷彿回到了故鄉一般,突然就湧上一股眷戀。也許是來自本能,她不反抗,也無法反抗,因為這個人是仲流年。
仲流年,仲流年。姜莞爾從來沒有學會,拒絕名字的主人。
長時間的擁吻,讓她失去了呼吸,卻漸漸找回些理智。她開始用膝蓋去頂他的腿,想要把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
她自然想要他吻她,但不是現在。不是在他說過不愛她了之後,不是在他還在深深誤解著她的時候。不然,他當她是什麼人,隨手用了就可以丟棄的物件麼?
腕間的力量小了些,她忙甩開了他的攫取,用手推開男人的胸膛。
仲流年向後退了退,眼神卻仍然凌厲的盯著她的臉,彷彿一頭受挫的野獸,隨時可能重新撲向他的獵物。
“流年。”努力平息了氣喘,姜莞爾輕輕喚了一句,卻再說不下去。
“怎麼,我不能吻你了麼?”仲流年冷笑著挑起嘴角,把眼底的那份失落掩藏的很好。
“不是,只是……”
嘴唇再次被他覆上,比上一次更加激烈,更加狂暴。仲流年像是要證明什麼一般,急急的在她嘴上攻城略地,急急的再次把那片香軟據為己有。
“流年!”姜莞爾再次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男人有些踉蹌著後退幾步,眼神裡隱隱有些受傷,卻被怒意壓制。
“你能不能聽聽,當初我為什麼要走。”姜莞爾禁閉了眼,卻還是把話問了出來。本來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不在他面前舊事重提。
但如今……她突然發現,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被他的一個吻輕易擊潰。
她還是如此想念他溫柔的懷抱,想念他吻她時,眸子裡閃爍的星辰。
她還是很愛他,還是想要回到他身邊去。
當初……仲流年腦中突然浮現出一段一段的畫面。那些他想要忘記,卻越來越刻骨銘心的從前。
分手時她的話,的確深深刺痛了他。
當他放下所有的顧忌,打亂所有原本的人生計劃,在自己對她的思念面前,束手就擒以後。
當他們面對著所有的不適合,不同意,不習慣,仍然堅持握著彼此的雙手以後。
她用一種最決絕的方式,否定了他,否定了他們的愛情。
可是他放不下。
怎麼可能輕易放手,一個你孤注一擲去愛的女孩。
於是那天晚上,他在她的宿舍樓下等她。深秋的夜晚,每起一陣風都是徹骨的寒。
夜半的時候,又下起了大雨。他沒有帶傘,就只是愣愣的站在雨裡,恍若不覺。
她的舍友撐傘下來,說別等了,她今天不住宿舍。
女生把傘遞給她,他沒有接。
恍若不知,他就那麼淋著雨,淋了一夜。
第二天開始高燒,渾身疼到下不了床。
昏睡了一個上午,中午胡亂吃下些藥去,硬撐著爬起來去找她。
她們說,莞爾早晨搬東西走了。她就要出國,去法國。
說話的女生們,同情而惋惜的看著他。
他回去,燒了三天三夜。當熱度退了,他和她,已隔了十萬八千里。
她就像是那場高熱。走了,不留一點痕跡。
姜莞爾對這些一無所知,她忐忑的問:“你能不能聽聽,當初我為什麼要走。”
為什麼走,為什麼走。
原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