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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雅。

“什麼事兒？”老徐問。老徐知道，越是不忙的時候越要裝出日理萬機的樣子，“有什麼事兒快說，我忙著呢。”

“忙什麼？……跟你說你也不知道。”老徐拿著話筒，一邊打電話一邊觀察著辦公室裡的一舉一動。老徐感到，小宋和小江的耳朵都在警覺地立著，捕捉著每一句話。

“有事沒事呀？”老徐顯得有點不耐煩。

這時，老徐看到小江站起來，走到飲水機那兒接水。小江個頭還可以，一米六二，圓臉，短頭髮，面板倒是很白，五官上也是小鼻子小眼睛的，但嘴很大。小江穿了件白色連衣裙，隱隱約約可以可見裙子裡的*。

老徐腦子走火，電話線那邊的小雅立刻就有所察覺。小雅說：“你腦子又走神了是吧，剛才想什麼呢，別以為隔著電話線我就不知道。”

“你以為你是誰呀？”老徐說，“還有別的事兒嗎？沒事兒我就掛了。”

老徐準備掛電話。電話那邊小雅一個勁兒說：“別掛別掛。我還沒說完呢。”於是老徐把電話又放到耳朵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第一章5　第一美人

這時，老徐注意到，同屋的小江回頭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

其實小雅也沒什麼事兒，無非是問：“上班前門關了嗎？窗子呢？陽臺上的，還有廁所的呢？”

老徐放下電話，託著胖胖的下巴頦發呆。

電話那頭，小雅也挺閒的。小雅的公司搞裝潢設計，也沒什麼客戶。一天下來，多半天都在聊天。中午一頓工作餐，也得花個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總之，一天下來，喝茶、聊天、吃飯。小雅覺得，公司這麼下去，早晚得吃垮。想想這些，小雅心裡也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不過，小雅後來一想，擔這心幹什麼，公司又不是自己的。只要不少發工資，管他呢。

小雅公司裡一共有七個人。老闆，會計，小雅，還有三個男同事和一個女同事。

“小雅，幾點了？”女同事小楚說。小楚個子不高，眼睛不大，留著短髮，像個小男孩。

“又餓了？”小雅說，“是不是早晨沒吃飯？”

現在十一點了，再過半個小時就吃飯了。小雅拿出鏡子，對著鏡子照起來。小雅這兩天額頭上又長了幾個小青春痘，而且有蔓延的趨勢。

“你說我這痘是怎麼搞的？”小雅問小楚。

“說明你還年輕嘛，正長身體呢。”

“我還長身體？該長皺紋了。”小雅把鏡子放在一邊。又去拿口紅。

小楚趕緊說：“快吃飯了。還抹，全吃到肚裡了。”

小雅沒有理會，繼續抹，這時老崔過來了。老崔專門負責設計廚房廁所造型。老崔說：“小雅這麼漂亮。準備再找物件嗎？看我夠不夠格？”說完就膩歪上來。

小雅趕忙晃了晃身子，飛快地瞥了一眼小楚，說：“別當著未成年人做壞事。”

“那咱們找個地方單獨做。”老崔膩歪著個胖臉又上來了。

“你以為你是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完，小雅呵呵地笑了。

老崔個子不高，臉胖胖的，戴一個金絲邊兒眼鏡，很像一個笑眯眯的癩蛤蟆。老崔和老徐頗有形似之處，只不過老崔頭髮茂盛，不像老徐，頭頂中心是一片荒蕪地帶。

當小雅和老崔鬧的時候，老徐在辦公室連打兩個噴嚏。打完之後老徐很是不爽。

老徐想，哪個小子在偷偷罵我呢？

中午開飯時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米飯的味道。很奇怪，老徐今天覺得沒胃口。小宋和小江叫他的時候，老徐說：“你們去吧。我把企劃案做一做。”

“要不要給你捎點飯，徐經理？”走到門口，小江回頭又問了一句。